“我没有。”周洄弱弱解释,“你现在不能哭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不能哭?我想哭就哭,你赖孩子身上做什么?他生病一个人,父母都不在身边,哭都不能哭了?他才多大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周洄搂上来要哄,被晏子归一把打开,“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,他已经够懂事了,你还要吓唬他。”
“他在我跟前已经哄好了,就是还想要你再哄一遍。”周洄使眼色让人把殿下带走。
“就多哄哄怎么了,他本来就委屈。”
“那你也委屈,我不想让你自苦。”周洄锲而不舍搂上,“兰司钰家那个长随查清楚了,就是代王的人接触的,人都收拾了。”
晏子归吸鼻子,“他得好好查查了,他儿子要进宫陪山君,要是身边跟个筛子似的,就算他和陛下关系再好,我也不想用呢。”
“他知道怕了,说会好好查查,过两日,他夫人会进宫赔罪。”周洄叹息,“他现如今和从前变化挺大的。”
晏子归看他,“他没和你说实话?”
“那家下人是姑母给的,背后受人指使却是驸马的主意。”周洄肯定也要自己派人去查,这样才知道别人骗没骗他。
兰司钰有所保留,但是周洄反而理解,这确实不能说。要按照他以前的性子,指不定要怎么大闹公主府,如今能忍下,难怪周洄说他长进了。
“驸马?”晏子归眼泪停了,“他图什么?”
“自然是图我和兰司钰的感情深厚,影响他的儿子。”可想而知,只要兰司钰在,长公主的好处都只在兰司钰身上,让他如何能甘愿。
“这也不能比呀,除了都是陛下表亲,他毕竟在宫里陪了陛下那么长时间。”晏子归疑惑,“那姑母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他会不会说,不过如果那家人真是姑母给的,突然没了,姑母也会问呢。”
“不,还是要问清楚。”晏子归抵着周洄胸膛说,“姑母和我们关系太密切了,驸马到底是想给兰司钰添堵,还是存着换主的心,这严重程度可不一样。”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这个年纪了再让姑母守寡吧。”周洄捏着她的肩膀,“只能大事化小,再使人盯着,让他不敢再造次。”
兰司钰这几天心情不好,府上下人都低着头行事,胡彩珠也是后怕,“你当真不告诉陛下?也不告诉母亲?”
“这到底是个不安分的,这次不得逞,下次呢?那我们都要让他害了。”
“我不说,他们也知道。”兰司钰心烦的很,本来就看不上那个人,没想到他还敢使这样的招。
“以后近身伺候的,都得另找双眼看着。”兰司钰看着妻子,“这次是咱们运气好,同儿不曾染上,殿下不曾病殁,不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