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几年,我一直努力在找,她们文字里的傅礼和哥哥小年。

「直到今天,终于在新闻上,见到了你们。」

傅礼听得失笑。

大概是被烟呛到,让他笑得眼睛都红了:

「哦,原来是悲惨离世五年了啊。

「是有多不可告人的苦衷呢?

「想要我和小年,出多大一笔钱来表达悲痛呢?」

小姑娘难以置信地,看向我和女儿安安笔下,永远温柔体贴的父子。

再看向,站在傅礼身边的女人。

如今,竟已是这副模样。

她通红了眼,神情悲愤,一把将存钱罐抱回了怀里:

「既然你们不要,那就算了吧。

「我会将它,和她们的骨灰一起安葬。」

傅礼眸底都是讽刺,伸手,将那只存钱罐抽了过去。

他声线嘲弄:「既然戏都排练好了,观众不看,不是太可惜了吗?」

他说着,拿出了存钱罐里的第一张信笺。

展开,面无表情读着,上面稚嫩的字迹。

2

「12月18日

「要去新的城市住院了。

「妈妈说,等存钱罐装满了,安安就可以出院啦。

「第一次写日记,还好跟全世界最厉害的哥哥,学了很多的拼音和汉字。

「还好,生病的是安安,不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哥哥!」

夹杂着许多拼音和错别字的,很简短的几句话。

底下打印了一张照片。

是坐在火车上的六岁的安安,双手握拳举起,摆出了一个超人的姿势。

小脸初现苍白,但笑得弯了眉眼。

纸张的背面,是我躲在消防楼道里,留下的字迹。

……

安安流鼻血进医院了。

小年抱着她,连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
他最疼妹妹,甚至急到呕吐。

所以跟着安安,一起被抽血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