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先是瞪了一眼裴钰,示意她闭嘴。
这才上前拉着秦安的手,笑脸安抚:
“安儿莫冲动,娘还是那句话,不管你身世如何,依旧是娘和父亲的儿子。更是国公府的世子,岂能被一个贱奴羞辱了去。”
言罢,她特意朝身后的老爷使了个眼色。
国公裴景恒面上神情淡漠,但嘴里还是顺着夫人的话点头:
“安儿,你是咱们国公府的世子,处置一个目无尊卑的贱奴,自然是合情合理。”
但语气一转,肃冷了几分:
“但你不该将此等芝麻小事闹到祠堂,扰了裴氏列祖列宗的清净,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颜面何存。”
秦安闻言笑而不语,但笑意没有丝毫温度。
原来堂堂国公爷知晓颜面。
若不是他们对裴焕的偏爱,绿福岂会有胆子公然出口不逊。
“是啊安儿,你要处理绿福,娘和你爹自是不会拦着。”
国公夫人也附和:“但我们也不能把事态闹得太难看,不如你将那贱奴带回院中处置了吧。”
“呵。”
看着面前严父慈母的一唱一和,秦安懒得跟他们废话。
他不屑且决然,扫视众人:
“今日,秦安便要在此公然处置了这狗奴才!”
“......”
国公夫妇面色难堪,但又不敢轻易激怒秦安。
深谙,秦安发起疯来,他们根本压制不住。
“秦安,你——”
裴钰见秦安如此嚣张,愤恨握拳。
秦安毫不客气的反驳:“本世子怎样了?”
他目光陡然一厉,喝道:
“绿福冒犯本世子在先,他不思悔改,反倒恶意辱骂本世子,本世子只教训一顿已是仁慈。”
“你们若觉得秦安处事跋扈,尽管去向宫中告状!”
“但丑话先说在前头。”
“此事传出去,秦安相安无事,倒是裴世子的名声可就臭了,连带着国公府受累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威胁。
既敢如此说,定是有恃无恐!
祠堂外私论的下人们登时噤声。
这一刻,她们总算认清楚。
秦安在国公府的地位,并不比二世子差分毫。
背后更是有宫中撑腰。
谁敢再轻易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