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撑着挺直背脊说道:
“就算绿福做错了事,你也不能如此残酷惩罚他。况且,阿焕已经屈身求你了,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。”
国公夫妇倒是没有立在一旁,难得没有站出帮他们的亲生儿子裴焕。
他们心知,秦安与公主大婚在即,期间不容再发生任何变故。
况且,她们并未全然是非不分。
是绿福冒犯秦安在先,同时也让你们心生不满。
秦安已是大庆未来的驸马爷。
若此事被传了出去,不仅被外人看了笑话没,甚至会惹怒宫里那两位。
不管是贵妃,还是昭阳公主。
他们一个都招惹不起。
若舍弃一个贱奴,能让秦安消除怒火,他们自然愿意。
只是。
他俩心头不解。
为何焕儿如此不舍这么一个以上犯下的狗奴才。
两人互视一眼。
只能认为是焕儿心善,主仆一场心有不忍罢了。
秦安扫了一眼国公夫妇,见她们不为所动,很是满意的翘起嘴角。
这才将视线回到裴钰骄横的娇颜上,低笑一声:
“郡主果真是位好长姐,居然为了维护自己的胞弟,纵容一个奴才辱骂与你一起长大的弟弟,反倒是成了我的错了。”
裴钰被怼的哑口无言。
秦安眼底的嘲弄不减,继续言道:
“也是,秦安只是明面上的国公府世子。实际上,是府内随便一个家奴骑在头上欺负辱骂,且还是不能还嘴的低贱奴隶。”
他说着,忽地一叹:“唉,说句实在话。”
“我这个养子,委实配不上昭阳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。”
此言一出。
祠堂外众下人私下议论纷纷。
而整个祠堂霎时寂静无声。
裴氏四口瞠目结舌地看向秦安。
国公夫妇更是震撼的呆若木鸡。
秦安这般叫屈,分明是威胁他们!
秦安看着四人震惊的模样,心头畅快极了。
“既然你们都觉得秦安同样低贱。”
他轻描淡写,却带着威胁:“那么,秦安自是也不能委屈了公主,待会儿便会进宫退......”
“安儿,不可!”
“胡闹!”
国公夫妇闻言心头乱跳,连忙出声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