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支支吾吾地说,“春禾夫人开口,也不好拦阻。”
“春禾,”庆云念了一声,记下这名字来。
正要派遣武士外出找寻,守卫忽然指着门口喊,“南乡姑娘回来了。”
庆云大喜,朝外望去,除了南乡与霖儿外还有龙媒同行,颇为意外。
龙媒讲了遇见青阳这事,庆云听后对她拱手道谢,“本君替舍妹谢过龙媒。”
“为何谢我,”龙媒一脸茫然,“今夜本就是我守卫。”
庆云只是客气,被她较真了也不知该说什么,看了看霖儿,又说,“本君有意想将霖儿托付龙媒,由龙媒教习霖儿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龙媒说,“你堂堂一个君侯还找不出个教习武功的师傅来?”
庆云说,“霖儿为南乡养子,本君也视他为己出,这孩子既然想学武,本君愿为他寻一位绝顶的高手来引导。”
被这一通夸赞,龙媒听着高兴,加之此前也与霖儿有些缘分,便应下这差事。
能师从龙媒,霖儿喊了声“师父”,这就高兴得随着她去了。
龙媒白他一眼“我可不要做你师父。”
霖儿忙改口,“是姐姐。”
龙媒这才勉强应了。
众人散去,南乡随庆云回房,想着自己擅自外出险些出了事,心里有愧,一路上一声不吭。
回到房中,庆云果真板着脸,怒气不减。
南乡讪讪说,“让表哥担忧了。”
庆云叹了一声,平和而有滞重地说,“想要祭拜顾渚,为何不同我说。”
南乡说,“表哥正与楚梦夫人相会。”
庆云下意识地解释,“我与她说好了,往后,除去夫妻名分,叫她居住陆府,既保全她体面,也不亏待了她。”
“表哥这是为何,”南乡诧异。
庆云朝她幽幽望去,轻描淡写地一句,“不为什么。”
南乡明知此事因自己而起,又不好明说,心照不宣地垂头告退。
以为今夜的事就此过了,庆云突然当她面严令重山,“从今往后,没有本君允准,绝不许南乡走出这王庭府邸一步。”此话一出,掷地有声,顷刻间,满室寂静,众人摒息不敢有半句违逆。
南乡意欲反抗,看见庆云一副冷面比顽石还要冰凉灰暗,也就收住了嘴。
重山知道这话的厉害,跪身应答,“属下遵命。”
南乡看着庆云,这一刻,她清晰地意识到了君侯的威仪,不容进犯。
翩翩佳公子,温文尔雅,和悦可歌,已彻底成为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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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君侯禁足南乡和楚梦移居陆府两回事已传遍了王庭府邸。
昌平悉闻昨夜青阳现身,一早就去找龙媒问明。春禾日前怀了孕,昌平不在,她闲着无趣,便往庭院里逛去,正巧遇见楚梦提着药箱往地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