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余的杀手围而不攻,不敢轻举妄动。
惠安走了出来。
“顾渚来了,”惠安在他面前坐下,斟上两杯酒,递给他一樽,“庆云受困南地,你千里赶来,我受制于尊者,你无动于衷。顾渚,为了一个女人,你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。”
顾渚紧握白刃,剑指惠安,“南乡呢?”
“她没事,”惠安自饮起来,“昔日我兄弟三人在陆府闲话,你说你不为婚姻羁绊,此话犹在耳边。”
顾渚狠狠说,“你敢碰南乡,我叫你承担不起后果。”
惠安摆手让他冷静,“我并不想杀南乡。”
顾渚说,“那你要挟持她为了什么?”
屋内气氛因顾渚杀意消减而和缓,惠安撇撇嘴,露出几分邪气未泯,“为了威胁。”
“南乡不能威胁到君侯,”顾渚说。
惠安一副讽笑,“能威胁你啊。”
“我?”顾渚疑声,“我并不是西北王庭的人,你威胁我做什么?”
惠安指着满地一剑封喉,连招都出不来的尸首,望着他,“你住在晏河城里,就令人不安。”
顾渚冷笑,“你并没有被尊者挟持,上回那条腰带,也是为了逼我离开王庭府邸。”
“你真是令我心寒了,为什么偏偏帮着王庭呢?”惠安说得忧伤起来,“索性没看见那腰带也就罢了,可看见了,还置若不理。这样的事,从前是不会有的。”
顾渚歉疚着说,“顾渚愧对大哥。”
惠安上前去,帮他把剑收入鞘中,半是恳求,半是胁迫地说,“那就离开晏河城,你离这里越远,南乡就越安全。”
顾渚直接拒绝,锐利地,一字一顿,“我离不离开,南乡都必须安全。”
“不要固执,也想想王庭屠杀我家满门,昌平逼舞伊堕胎的事,”惠安低下头来,也是满目深仇。
顾渚一心想着南乡,已没有耐心再和惠安言辞辩论了,“现在就让南乡出来,否则,你家,就真的要灭门了。”
惠安一抬手,又是一群南地杀手冲了出来,其中一人还押着南乡,数人的剑都架在南乡喉间。
门外,偷窥的王庭武士将院内情形禀告君侯。
君侯不动声色,近侍坐不住了,“他们人多,让武士进去帮顾渚少侠吧。”
“不,”君侯制止,“那黑衣人还没有露面。”
惠安走到顾渚身后,徐徐说,“你身手是不错,可是我们人多,你不能在一瞬间杀完所有人,南乡就必死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