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看见你,运气就是好的,”明月夜,楚梦往公子身上一靠,将他臂膀往自己肩上一搭,假意取暖,实则缠绵。
公子将披衫往她身上盖,依偎一处,私语情话起来。
从儿时的南地旧事说到和顾渚,惠安的关系,公子敞开心扉,说出许多肺腑之言,快乐,无奈,心酸,尽在其中。
楚梦说,“以为你入王庭之后变了许多,原来公子还是谦谦公子。”
庆云回眸之际,摸摸她鼻梁骨,“你说我好,却有许多人怨恨着我。”
楚梦说,“我说你好就够了。”
庆云深意一笑,点点头,“够了。”
越说夜越深,楚梦打起哈欠来,庆云劝她去睡。
楚梦不依,偏要公子一同睡才肯去歇。
庆云也有几分睡意,便依了她,一把抱起她来走入帐中,再将她放在地铺上,完后,自己也解去外衣,只着贴身衣衫,往她身旁躺。
楚梦幽幽说,“我们,还没有圆房过。”
“恩,”庆云应了一下,转过身来面朝她,吻了她一阵,无声地除去内衣,却停顿了。
楚梦缓缓抱紧他,也宽去自己衣衫。
她正要脱去内衣时,庆云突然坐了起来,背朝她,不肯再继续。
“怎了?”楚梦体会到他心里的淡漠,已经失望。
庆云静坐良久,一声无奈至极的,“我做不到,”说得悲切而苦涩。
楚梦问,“公子心里已有了人?”
“我不知道,”庆云只憋出这一句话来,说完,披上衣衫就往外走。
楚梦暗自苦叹,“钓上再多的金鲫鱼来也没用。”
刚出帐篷,迎面就碰上重山也起来透风,四目相对时,庆云尴尬地眼神闪烁起来。
重山说,“我醒了,公子去陪陪夫人吧。”
“不用,”庆云话已出口,才觉得回得太快了,像是穷寇逃命。
重山故意探身望了望庆云的帐篷,见里头灯火未灭,再看他一身狼狈,不禁讪笑,“公子你好歹也是名士,成了三次婚了,怎这日子过的比村里娶不上媳妇的老汉还要悲惨。”
庆云哭笑不得,唯有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