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平面不改色,“这是我将要娶的妻子。”
“胡说,”那大汉自以为知晓王庭事务,“昌平刚娶了陆府那娘们,怎么会又娶陆庆云的女人。”
昌平说,“本都督要娶谁就娶谁。”
壮汉并不信他是昌平,再说下去只会延误寻找宝藏的时机,于是纷纷亮出刀来,朝昌平一拥而上。
昌平一手托住娉仪,闪身掠过那些汉子,每过一人,佩刀便划过一人,只几下功夫,众人毫无知觉地接连倒地,只剩下一人孤立原地。
“你,你真的是,昌平?”那人眼看着其余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吓得跪在地上求饶,“小都督饶命。”
昌平问,“谁告诉你琵琶琴师为宝藏而行刺的?”
壮汉战战兢兢地答说,“那琵琶琴师行刺前在坊间说的,很多人都知道。”
昌平明白那是琵琶琴师故意造势,纵然他死,也留下无尽的后患。
娉仪已经缓过神来,然而看见满地横尸,更觉惊恐,她虽不敢靠近昌平,手却下意识地抓得昌平更紧了。
“没事了,”昌平一把搂紧她,带她走下山去。
方才大壮汉见昌平走远,以为事过了,正要起身,却也倒了下去,死不瞑目。
黑云恰好过境,明月重照天涯。
娉仪蜷在昌平肩下,余悸渐平,无比心安。
他两人安静地走了一路,两相怡然。
一夜惊魂,回城的路上,娉仪靠着昌平昏睡过去,到了轩馆内,昌平不再叫醒她,抱她躺在自己枕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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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娉仪醒来时已日头高起,她仍觉身上酸痛,昨夜一遇恍如梦中。
然而再一看,自己竟身处昌平房中,而昌平穿着白色内衣,安枕身旁。
她猛然坐起来,发觉自己的衣衫也被除去,也只穿素白睡衣,惊了一下,然而两人已定下婚约,也不能指责昌平。
“你做什么,”昌平原来只闭目养神,又是这样面无表情地说话。
娉仪说,“为何昨夜,你会去草庐?”
昌平说,“我若不去,你就死了。”
娉仪想起昨夜自己紧抱着昌平的事来,虽羞愧,然经此一事,对他不再起疏远敬畏之心,此时连谢也止于口中。
昌平说,“起来之后,随我面见君侯。”
“见君侯,”娉仪一下紧张起来,“为何今日要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