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知县看向衙头,其神色慌张道:“回老爷。那人姓陈名仇,昨夜欲闯城门,现已被抓入牢中。”
辛幼安皱着眉,“那今日为何不见此人过堂?”
冉知县本是心虚,听罢差人拿了陈仇前来。
显然受到过牢里“照顾”的陈仇,怏怏地趴在地上,“狗官!你个狗官!”
堂外围着半座县城的百姓,众目睽睽之下,冉知县哪里受得了他这般侮辱,从令签筒里抽出一根“执”签丢下堂去,呵道:“放肆!大堂之上岂能容你放肆!打,给本官狠狠地打!”
“噼啪、噼啪……”股刑将陈仇打的皮开肉绽,被衙役再此拖入大堂时,黑血流了一地。
冉知县呵道:“说!你昨夜为何闯门!可是做贼心虚?”
陈仇抬头看着堂上的冉知县,大笑道:“冉知县你当真是想知道?便好!在场的父老乡亲可听好了!昨夜酒后听得何百方说,东城库房里有万担皇粮,小的怎敢不跑!”
一语后的天空猛地一闪,霹雳划过不高的鄄城县衙,仿佛一把利剑将衙门口的鸣冤鼓劈得粉碎。堂上的冉知县面色大变,须臾再出“嚯嚓”巨响,使他浑身为之一颤,惊得跌下座来。
电闪雷鸣妖风起,竟是在“明镜高悬”的大堂前,冉知县颤微微地一手扶着官椅,一手扶住他的长翅帽,任凭堂前风吹、电闪、雷鸣,也不能斯文扫地。
“嚯嚓”又是一声巨响,肆虐地异象毫不顾忌这名官老爷的窘境,在堂前肆意地放纵、戏虐。仅仅数丈之隔的堂外,却似不受半分袭扰。
渐渐地,从人群中发出了质疑声,质疑他这名知县老爷。
“万担皇粮!老爷不是说咱们县里没余粮了吗?”
“定是这狗官私吞了赈灾粮,惹得老天爷发怒!”
“对!平日里何百方便仗着是这狗官的亲戚,祸害乡里,活该被人杀了满门!”
“老天有眼!您老人家降下雷来,劈死这个狗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