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欲起身,赵瑗急忙按住了她,“太医让好生歇息,你便是闲不住的。”
“臣妾昨日见前宫里不少的百姓身着单衣,便……”珍妃低着头。
“朕今晨已从兵部那调了不少厚实冬衣,最晚午后便会送到。”赵瑗挽住了她的手,“朕无用啊,让爱妃费心了。”
“官家说的是什么话,平常人家的娘子,也多会为夫君照理家事。更何况近来京中有难,官家日理万机,事事都需要官家亲自过问。既然百姓进了咱们宫城,臣妾自当是为陛下分忧的。”珍妃的话语娓娓道来,暖了他的心。
“爱妃如此,朕无所求。”
几乎是同一刻,福宁殿内,一只只官窑“乒乒乓乓”摔得很有节奏感。
“他无所求!无所求!”皇后赵苏芳的嘴里只重复着一句。
端王赵贺斜靠在内殿柱子上,不出声,也不制止。
似乎是累了,亦或是无物可砸了,赵苏芳才停了下来。
赵贺这时候走上前,单膝跪在地上,捡起了几块碎片,“母以子贵。月内,定能让皇后畅快。”
赵苏芳低下头看他,“赵瑗给你许的娘子,你昨日去见了?”
“没见。”赵贺亦没抬头。
“算她好运。”赵苏芳伸出一只手,狠狠地掐着端王的右脸。
红到发紫,赵贺也没出声。
她渐渐松手,抬起右腿跨坐在榻上,巧笑了一声,“你还是早些纳个王妃才是,免得……”
赵贺恭敬的站起身来,“臣弟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