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容,我已向家中禀明,他们皆是欢喜你,不日就来提亲了,你等我。”
少年的声音近在耳侧,宛若回到她芳华正茂的那一刻。
她想点头说好,心口处的酸疼却将她淹没。
她这一生啊,唯有遇见他时最是欢喜,往后余生皆是苦难,也连累的他忍辱半生不得志。
徐郎啊徐郎,我终是……负了你。
***
‘咚’
沉闷的钟声回荡在天际,众人皆惊,转眼的功夫,皇宫内皆是哭声,悲痛人心。
容华宫外直立的身影蓦地一口血吐出,整个人仰倒在地,眼角的泪悠然落下,混合着血迹,宛若滴滴血泪,骇人心神。
与此同时,颜绾书从榻上惊醒,满头是汗。
天色刚明,天际还是雾色的,她慌张起身,和芷跟都跟不上。
乌朝一直在院中候着,见她出来,不敢与其对视,垂着头,但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“夫君去上早朝了?可有听闻什么消息?”
话落,她又觉得自己是问了废话,重新吩咐。
“备马,即刻入宫。”
她待不住,头发都未梳,只简单的拢起,便往外去。
乌朝紧步跟上,犹豫片刻,还是开了口。
“宫里先前传来消息,容妃谋害皇子幽闭容华宫,随后查明事有蹊跷,皇上病重,容妃为其试药。”
颜绾书脚步停了下来,转身看他,手指紧握。
“试药?试什么药?结果呢?”
“尚且不知。”乌朝没说的是,王爷在知晓事情的那一刻已先行一步进宫。
颜绾书手举起又放下,想说什么,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,快步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