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锦立于床边,见着那身影,紧绷的神色散了,将弯刀收起,继而要去点烛火。
晏沉修压低出声。
“不必,我稍后就走。”
闻声,她顿在原地没动,借着投进屋内的月光瞧他。
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嘀咕。
他这是来的勤了,便越发没了顾忌。之前好歹还会让抱竹通报一声,在外候着,今儿倒是直接进了屋。
然转念一想,是她一开始允许了,算了,还是纵着吧。
正想着,忽听他言:“外头的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盯着他看两眼,才明白他所说是那些言论。
她的确是没放在心上的,却起了心思,装作害怕的模样。
“她们说的我无可辩驳,的确是坏事常伴左右,若圣上真让我去血祭,我也是没法子的,只能听之任之。”
“不会。”晏沉修出声安抚。
“皇家祭祀,血祭不合适,若真用你,圣上便是在百官及天下人面前失颜,放心,我在,不会出事。”
国之龙运,若圣上信了被一个姑娘家给破坏,不说百姓,便是敌国都要嘲讽两句,挥兵而来。
捕风捉影、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拿到台面上来说,便是难堪。
“这两日圣上若召见你,莫怕。”
伏锦:??
她还听着他前头的话呢,转而便听到这么一句,惊讶难掩。
血祭的事她心中有分寸,最多置之死地而后生,算不得什么,可眼下要被召见,心里是真的没几分底。
但因着是他在,他说的这话,倒也没那么担心,至少还有心情与他开玩笑两句。
“若为血祭的事,有你帮忙,我倒是不怕了。可若皇上召见,见了我,要我入宫可如何是好?”
嘴角微翘,隐在暗处的表情是止不住的张扬得意,话中意思更是自恋的没边了,就差没把我最美三个字刻脸上了。
晏沉修眉头轻拧,有些奇怪她今夜的言行,过去的动作却是利索的,三两步便行至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