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举办的春华宴,不止官家子弟,皇亲国戚也会参加。看似是适龄男女们交友玩闹的场合,实则背后牵涉良多。
徐家的孩子在春华宴上犯蠢内讧,就是在当着群臣的面将他的脸扔在地上踩。
徐远申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,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来人。”他淡声道:“请家法。”
“夫君!”
虞夫人失态地喊出声,想绕到徐苓芷身前求情,刚一动作,便被徐远申用力牢牢禁锢在身边。
“夫人,慈母多败儿,这些孩子嘴里没一句实话。”
“今日为夫便给夫人做个榜样,若还有下次,也请夫人以雷霆手段镇之。”
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,手中握着虞夫人手腕的力道却半点没松。
虞夫人红了眼眶,切切哀求:
“夫君,都是妾身的错,你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徐远申轻笑一声,手腕一转,当着姚珞珞和徐苓芷的面,将虞夫人圈在怀中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虞夫人白着脸挣扎了一下,徐远申愈发收紧了力道,强迫她看向徐苓芷的方向。
“我何曾说过,错不在你?”
正在此时,家法被抬了上来。
姚珞珞借着明亮的火光,看清小厮搬上来的东西,心中一颤。
枝干纠缠的木雕之上,架着一条一米长的铁鞭。
那鞭身设计十分不常见,像是由薄薄的铁片编织而成,远远看去,像是一条布满鳞片的黑龙。
每块鳞片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,都被打磨地锋利无比。
姚珞珞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呼吸急促了几分。
平常被绣花针戳破指尖,她尚且觉得痛,若是被这东西抽上一鞭,姚珞珞甚至想象不出会有多痛苦。
徐远申饶有兴味地欣赏虞夫人脸上的表情,看够了,才挪开视线,看向徐苓芷。
徐远申吩咐长松:
“动手。”
“等等!”这一声呼叫几乎破了音,虞夫人慌乱无措,口不择言道:
“那信,那信上的字迹……夫君,我们是不是该问问祈儿,那信上的字迹她当真认不得吗!”
半晌,徐远申缓缓松了力道。
虞夫人赶忙从徐远申怀中挣扎出来,颤抖着理了理鬓角的碎发。
“的确,多谢夫人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