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俨然是欲望的化身。
无忧摇摇晃晃地栽倒,又起身摇摇晃晃向前,终于算是摔到了榻间,又荡悠悠似的轻轻坐起。
如一盏多汁的石榴,如一条可弯可折的柳叶,纵.情伸展着身子。
沈卿司倚靠在朱漆柱子下,默默忍耐。
不经意抬头间,竟见她忽然朝自己撇过一个眼神。
如春水微微荡漾。
又如大潮惊涛骇浪!
他也听见自己来自血脉里的叫嚣!
顶着心跳如雷!
他飞奔过去,吻住那一双痴想的双唇!
帐帷打落。
里面似乎有山崩地裂之势!
沈卿司既猛烈又温存地涤荡着自己的白月。
生怕一个用力,将这水中的月,弄碎了。
下一刻,她却翻身。
占据主导。
虽然身子热度烫得吓人,可眼底仍旧惊异地保持着一丝清明。
她用暗哑暧昧到极致的声音,说出了最冰冷的话。
“沈卿司,你在我心里,什么都不是。”
她猛然咬住自己的下唇,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我只把你做解药。”
“记住,这一次不是你强迫的我,而是我强迫的你!”
他的身子,酥得可怕。
他的心,却是又痛又酸。
比及他快要跌入疯狂的梦境之时,她拿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咽喉,那一根葱葱玉指犹如一把利刃。
“不要弄脏我的衣服。”
她一会还要去伺候人,没有空跟他在这儿玩游戏。
既然中毒了,那就解了,为了活命,这没什么好矫情的。
她虽浑身昏昏殷红,可眼底翻滚的浓欲中,始终带着那一丝决绝的清明。
迷途忘情的,只有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