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长应当了解,大理寺处理五品以上官员的案子都是保密的,没想到此事会闹得人尽皆知。请问县长,是否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?我怀疑有人趁机对您落井下石。”殷霄推测道。
落井下石,唐县长冷笑,视线转向了繁空。
繁空行礼后静静立在一旁,看着殷霄和县长夫人黎氏的表演,没料到黎氏竟如此配合。
“状元出身烈城,烈城暨县与南派一脉相连,卫夫人,这是南派设下的局吧?”唐县长逼近繁空一步,厉声质问。
“民妇不明白县长在说什么。”繁空脸上露出三分迷茫。
“不明白?那天在朝堂上,卫夫人可不似不明白的样子。”
“那天在朝堂上,县长诬陷我儿抄袭,被皇上责罚后,心中怀恨,所以要置我于死地吗?”繁空反问道。
“一派胡言。”
“如果我这是胡言,那么县长刚才的话不是更无稽之谈吗?”
唐阳已见识过这位妇人的厉害,转念一想,南派如今势单力薄,唯一的靠山太上皇也被皇上软禁在‘皇觉寺’,他们没有和京城派抗衡的资本,他被惩处与南派无关,完全是贤妃的手段。
但他始终不解贤妃为何如此。这段时间,他也没能问出缘由。
难道这事真的与南派无关,如妻子所言,是贤妃在利用她对付状元一家?
贤妃为何屡次三番针对卫家?
贤妃要除掉卫家人倒也罢了,不该拉黎氏下水,连累自己。
“唐县长,既然事已公开,大理寺不得不暂时扣留县长夫人。如果夫人是受人利用,请县长协助调查,大理寺也会全力以赴。”殷霄说。
“我夫人绝不能关在大理寺。”唐阳最担心黎氏这张笨嘴会扯出贤妃,京城派这些年全指望七皇子。虽说太子之位是嫡子,但众所周知,皇上看重七皇子胜过太子。京城派一直在等待机会。
“县长放心,大理寺定不会让夫人受委屈。今日会审讯夫人和卫夫人,县长若不放心,可旁听。”殷霄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门外。
审讯?他得在审讯前和黎氏交代几句。正欲开口,一侍卫匆忙入内禀报:“大人,不好了,宫中传来消息,说太子殿下练习骑射时坠马,疑似人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