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诺不是那种人。”

“闲诺,万一在越城那些大官欺负你,你就捎个信回来,我带着乡亲们,一人一把锄头为你撑腰。”同龄的伙伴说。

族长走过来叮咛:“闲诺,要做个好官,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。”

“对,闲诺,你得做个清官,让百姓都爱戴的清官。”

望着眼前近百人的送行队伍,卫闲诺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,他不太习惯大家这样嘱托他,感觉像是背上了一个担子。他读书是为了有朝一日高人一等,至于之后做什么,倒没细想,但肯定不会是围着百姓转,哪有那个精力呢?

尽管听着乡亲们的絮叨,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和期盼的表情,心里某个角落似乎也在劝他答应下来。

繁空见卫闲诺有些发愣,刚才宴席上的圆滑全不见了,连忙打圆场:“这孩子,快离开家了,心里难受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谢谢大家对闲诺的厚爱,大家放心,闲诺一定会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。”

临行前,繁空又抱了抱丝柔和还在熟睡的团团,慈爱地望了眼大儿子和大儿媳,然后和二儿子分别坐进轿子,殷淮则骑上马。

随着铜锣声响:“状元郎回京啦!”

半个时辰后,一行人到达烈城驿站,换乘马车前往越城。

有殷淮在身边,不管回到越城后情形如何,繁空知道这一路上可以完全放心。

一踏上回越城的路,繁空发现自己十分想念小儿子,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?

“表姐何事这么高兴?”殷淮见翠罗表姐脸上洋溢着笑意。

“有点想天曦了。”这些天小儿子应该总在外面吃饭吧。

正低头沉思的卫闲诺抬头看见母亲嘴角那抹愉悦的笑容。母亲对着大哥时总是慈祥的,对小弟时最为放松,就像现在这样。唯独面对自己,说话似乎总是斟酌再三,虽不明显,但他能感觉到这份细微的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