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才去了趟上坑村,没来得及吃饭。”一碗面下肚,繁空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:“毅松呢?”
提起丈夫,方蔷脸上洋溢着喜悦:“娘,那天我和毅松去西湖头的顾陶工匠家求师,才知道顾陶工在镇外不远开了个陶窑,他说已经不再收徒弟了,但他让毅松在陶窑干活,边工作边跟他学,一样能学到手艺,还有工钱拿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繁空点点头:“拜师学艺的目的就是学本事,只要能学到东西,方式并不重要。”
“娘,你怎么突然去烈城了?”
繁空便将卫闲诺的事情一一道来。
“这青楼女子真是不知廉耻。”方蔷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,二叔可是全家的指望,大家都盼着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,能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,真是让人生气。
“还有件事,等毅松回来再说吧。”繁空觉得,关于原主姨娘的事,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办法,大儿子性格比较稳重,可以告诉他。
下午的雨越下越大,繁空亲了亲小团团,之后就美美地睡了一觉。
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,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,繁空才悠悠醒来,舒展了一下身体,感觉睡得格外香甜。
“娘,您起来啦,阿蔷已经准备好晚饭了。”卫毅松在门外担心地喊着。
繁空起身披上外衣,应了一声:“进来吧。”
“娘。”卫毅松进门说道:“阿蔷告诉我二弟的事了,这么大的事您咋不和我说一声呢?我也能陪您一起去啊。”
“我当时也不清楚具体情况,想着先去看看。况且那天是你拜师的大日子,不好打扰你。还好,事情解决得很顺利。”繁空穿好鞋站起身,注意到大儿子的肩头和头发都湿漉漉的,“外面还在下雨呢?快去换掉湿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
“我马上去。”虽然娘不时地关心着他,但每一次的关怀总能让他的心里暖洋洋的。
望着大儿子出门时微微上扬的嘴角,繁空欣慰地笑了。卫毅松本质上是个好孩子,只要对他有几分好,他定会成为最贴心的小棉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