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父亲也并没有愧疚之心,裴宣文只深吸一口气,便又恢复了平日里冷若冰霜,冷淡疏离的模样。

“公主如今境况不好,只怕圣上还会对北夏有所动作。”

“但圣心难测,父亲明日还是小心回话。”

裴纪虽然生气这个儿子给自己丢脸,却也知晓此事的严重性。

吹胡子瞪眼却还是不能不听。

毕竟他如今可是整个皇宫之中最了解圣上的人。

“知晓了,你最好也收好你的那些小心思,被谢持盈害得如此惨还不够吗?”

裴宣文一边把人送到宫门外,一边心中盘算。

在看着裴府的马车毫不犹豫地离开,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血红一片的双膝。

扯起嘴角笑了笑,这笑容极其苦涩,还带着自嘲。

他早就应该想到的,父亲心中只有大哥这么一个儿子。

无论自己如何优秀,也比不过一个纨绔的病秧子。

膝盖上的伤痛,却远不及十年前他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