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纪的表情一僵,却压抑着怒火看他。

“你还有脸说?若不是你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,在圣上面前说想要尚公主,裴家又怎么会遭此无妄之灾!”

裴宣文听了这话,轻笑出声,却难掩苦涩。
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父亲为何还是不信我?”

“当初那话是大哥在圣上面前妄言,只是父亲娘亲都只真心疼爱大哥,这才容许他栽赃在我身上!”

一听到他提起长子裴宣武,裴纪连忙呵斥出声:“裴宣文!你放肆过头了!”

“当年你和你大哥的确长相肖似,却也不是完全分不出来,若真的不是你,圣上怎会认不出你?”

“圣上都没有拒绝你入宫,那便就是你说的!”

裴纪脸上的胡子因为发怒而轻轻抖动。

“况且你以为为父不知晓,你当真心悦华盈公主?只问你,那房中的纸鸢都是你给谁做的?”

这些事似乎都已经离他太遥远,怎么想也想不起来。

但裴宣文只知晓,自己心中唯一的清楚的,就是恨。

对父母大哥的恨,还有对谢启父女的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