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心思给我送小白脸?”电话那头传来林清也担忧的声音,“听说昨晚有人在赌场刺杀你?是什么人?”
盛淙川说:“你现在才知道,是不是有点晚了。”
“能知道就不错了。”林清也说,“青帮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,还做什么少夫人,改做青帮夫人得了。”
“你这是在暗示我,撬时惟樾的墙角?”
“滚,死了活该。”林清也挂断电话。
听不到对面的声音,盛淙川哂笑了下,放了听筒。
他去了地牢。
盛淙川很少亲自审问犯人。
比起折磨人,享受遛兔子的快感,他更喜欢直截了断的要人性命,维持他的君子做派。
道上的人都知道盛淙川不是君子。
女人不一样,女人都觉得他是君子。和女人谈情说爱,他信手拈来,从不展示嗜血的一面,女人都会被他的魅力折服。
就连是女探子,他也能在谈笑之间,尖刀抵上喉咙,边亲吻边抹了对方脖子。
和时惟樾天生性冷不一样,他大多时候都是好脾气的。
不知道的,都以为他真的斯文,实则他骨子里和时惟樾一个样。
心狠手辣,只是手法不一样。
地牢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一盏昏暗的灯,在阴暗的每个角落照亮方向。
越是黑,才能让里面的人直面恐惧。
盛淙川看清被吊在木桩上的女人时,第一印象是反差。
双手举高绑在一起,消瘦的身体在左右摆动,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。那双眼睛黑白分明,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表情却麻木不仁。
白色的里衣沁出了血,手臂的肌肤露出,上面的鞭痕几乎连成一片,很是可怖。
“把小美人打成这样,你们也下得了手。”盛淙川玩味一笑。
青帮的软鞭材质特别,打在人身上只留痕迹不见血,却刺骨的疼。
见了血,意味同一个痕迹反复鞭笞无数遍。
“盛先生,这娘们就是不说话……”高堂主擦着汗。
“把她放下来,都出去。”盛淙川吩咐。
手下人立刻将她从木桩上放下,退了下去。
高堂主问:“那属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