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家说的这一套,确实没毛病,世间的金科玉律,如若经得起决断,自然是没毛病。
若经不起。
那就算提出不同的论调,也无可厚非。
朱河这话一出,如同溃堤之洪喷泄而出,哪管洪水滔天?
李隆也是一惊。
他给了机会,可朱河还一而再、再而三,挑战底线。
但是,皇帝并非满脸不爽,也没感觉朱河的离经叛道,是无法无天的表现。
相反,他眯起眼睛,反复思量。
拍拍手掌,响亮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作为最明显的声音,打断大臣的不满。
“好,好,好。”
“不愧是,朕亲自看中的皇子帝师!”
还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,脑补出年度大戏——李隆怒斩贱县令!
在惊愕目光之中,兵部尚书深刻感受到: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,至少,皇帝说了三声好,而不是把朱河斩成三段。
这就是明摆的态度!
如今正值内忧外患之秋。
朝廷正值用人之际。
若是陛下真要看重朱河,以后岂非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“朕且问你,炸药之事你作何解释?”
“萧将军控诉炸药失灵,造成守城失败,你可有话要说?”
眼看朱河死里逃生,马上如坠深渊,可圣上此言一出,兵部尚书感觉天晴了,雨停了,自己又行了。
“看他这次还有什么话可说。”
“真是可笑,好歹也是朝廷真金白银买的,结果弄些哑炮,简直祸国殃民。”
“还为美人平冤情呢,他才是最大的祸害。”
朱河尚未开口,兵部尚书心内越发断定:肯定是朱河自己没有本事。
无能之辈,安能承担帝师大任?
现场先是一阵安静。
可一道道眼刀子落下来,如同给朱河宣判死刑。
先前还能用巧言令色蒙混过关,可一旦涉及国事,岂有容易的道理。
“这太变态了。”
“子虚乌有之,臣绝对不认!”
但凡是真定县出品,他自信不会有误。
更别说,自己要承担无端骂名。
谁知道萧宇强在前线,犯得哪门子神经?
世界上有一种人,苦于没有际遇,因此饱受欺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