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飘荡着大小不一、形状各异的羽毛,有那么几根,黏在宛儿姑娘的鬓间,必须用手摘掉。
“鸭 子?“
“是真的鸭 子?“
真相大白后,李宛儿愣在原地,同时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。
原本是可以屈打成招,可此事难两全。
这群大漠探子,是天生的皮肉紧。
从来不怕酷刑,出征之前,被他们的管理者 做好心理建设,绝对不能透露真实目的。
给出判决简单,但逼迫他们开口,就困难了。
朱河有把握,通过这个契机,撬开一道口子。
“养鸭场能有多苦?我能不知道么。“青缀并不放心,她跟宛儿姐姐都去过农场,吃过苦,绝非易事,但也不至于比酷刑还恐怖吧?
“你还是,年轻。”
青缀把心中推断说出,连同李宛儿也站在好伙伴这边。
笑容满面:“朱大人,老马失前蹄了吧?”
“按我说,挑开手指甲,插 入竹签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让其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这才是正经的。”
“需要我教你么?”
宛儿啊宛儿。
用最是甜美的语气,说出顶恐怖的刑罚。
朱河嗤笑,差点没忍住说出心里话:“真不愧是你爹的亲生女儿。”
“这要没参加过十年宫斗,想不出这么狠辣的手段。”
不过,大漠探子根本不怕。
经过这次交手,朱河也想看看:这些坛子能忍住几回合。
“进去!”
大胡子被推了一把,心里雀跃不已,真想拍手称赞。
要只是做点粗活累活,这算什么?
只要他死守底线,盛到最后一刻,迟早,会有救兵来接他们!
身边那些小弟死了,倒也无所谓。
倒是自己,必须保全到最后。
“走就走,用不着推搡。”
“咱家自己会走!”
靠着手铐脚镣,大胡子依旧保留山野气息,腰杆子始终挺直。
可没想到。
门刚一推开。
他的嘴巴再也合不上,任由臭气入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