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同样为朱河捏一把汗。
总计五万两银子,每年利息百分之五,每年利息两千五百两。
运输和复利不算。
朱河心中盘算:算是很良心了。
而手头这些产业,哪怕郡守府赖账,也能用来充公。
“你既然如此担忧,何必借钱给他,还结仇生怨?”
“怨气?”
朱河充满自信,手中底牌还没打出,反观郡守,才是缺钱少粮。
“你真以为郡守掏不出这点钱?”
“哪怕拿不出,在虞州郡的绝大部分地方,他还是能做主的,除了真定县。”
“可他就是不肯承担这份风险罢了。”
朱河可以抬高利息。
可按照韩冲性格,必定会把多出来的利息,通过搜刮民脂民膏、坑害商贾等通道拿回去。
到头来,也只是转嫁因果,说不定哪天就影响到了真定县。
朱河不打算赚取最后一个铜板。
在大富大贵与圣母白莲之间,选择中庸折中,这样最是理想。
为了保险起见,侍卫把清单上报完成后,还请示朱河:
“后院的小娘子怎么处置?”
朱河摆摆手,让韩小姐住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,这家属院距离太近,万一那位娇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,多影响半夜的睡眠质量。
侍卫笑着点头,刚挺直脊梁,被宛儿的冰凉眼神锁定。
等他走到拐角处,才被李宛儿堵住去路。
还没走完呢。
就被一只细嫩雪白的手臂拦住。
“什么小娘子?”
她假装不经意地盘问。
可侍卫掩饰的话还没说出口,李宛儿便轻摇薄扇,媚眼勾人心魄:“小侍卫,说谎可是要下地府,拔舌头的。”
侍卫苦练筋骨,肉体上的苦头几乎都吃了一遍。
唯独美人关,朱河从未教学过如何应对。
“姑娘,您就别添乱了。”
“大人吩咐过,不让那小娘子消息走漏。”
眼下,日头渐起,阳光穿过长廊的窗花,将李宛儿脸蛋切割得明灭难辨。
她心里泛起嘀咕:“什么神秘女子,这么有来头?”
侍卫也看得失神。
平日里跟真定县姑娘相处久了,骤然闻见如此浓烈的女儿香气,头脑都晕呼呼的。
又是媚眼如丝,又是严词逼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