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家人听着,全部滚出去!”
说罢,他满脸阴沉地撩开下摆,白裤跪地。
“砰!砰!砰!”
三个响亮又标准的磕头,
再冲着朱河的方向,大声喊道:
“本官给您赔罪!”
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给我赔罪作甚?你又没打到我。”
“你打了谁,就给谁磕头认罪。”
妈的。
他一介五品官,要给芝麻小吏师爷赔罪?
这比菜市口脱衣游街还恶心百倍!
尊严在这刻极度受辱。
而朱河却觉得,这很合适。
师爷即便痊愈,身上都会带着永恒的伤疤。
而瘦弱的身子骨大量失血,未必能恢复到完全健康。
而赵一鸣还能保持官服官位,安安稳稳地身居高位,这难道不算保本买卖吗?
“你……”
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,又不敢太过表明。
只好起身前往师爷房间,在震惊的注视下,完成了剩下的三个大礼。
随即带着一众家仆,落荒而逃。
仓皇的背影,满地的鲜血,预示着,还远远没结束。
“他受了奇耻大辱才走,只怕是会惹出不小的麻烦。”
“你千万小心赵一鸣。”
“别看只是六品官,但在京城还算吃得开。”
朱河却毫不在意。
“若是要报复,尽管来就是。”
“就算今天他磕100个头,我也没打算放过他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李宛儿破有些意外,县令跟京官,怎么较量啊?
蚍蜉撼大树,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。
里屋,师爷躺在担架上,被扛出来。
他精神多了,说话虽然很虚,却吊着半口气。
“大人,他刚刚冲我磕头了。”
“恶人自有天收,这真的太爽了。”
“这就满意了?”
凭什么世间善人,总喜欢用“天道”这话来粉饰太平?
恶人,自然要靠恶人磨啊。
等天收,那多没劲?
朱河挑挑眉毛,提醒师爷道:
“趁你病还没好,让小厮们抬着你去西楚日报吧。”
哪有让病人四处挪动的?
可师爷完全信任朱河,只问具体要干什么。
“以受害人的身份,发布一则周刊新闻,把京官赵一鸣的恶行公之于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