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交集,属实是病急乱投医。
李婉儿见状,示意朱河借步到一旁。
她看朱河的手,全是血污,发际线渗出了些许汗水。
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李宛儿几乎是半拉着朱河。
有些话,她必须要提前告知。
“他好歹是京官,你就算是一层层状告上去,按照西楚体制,也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弄到京城。”
“官员同僚同门、婚姻嫁娶、世家子弟…这些关系错综复杂,但凡惹了……”
可话还没说完呢,就被朱河厉声打断。
“你意思,要我忍?”
麻木不仁的眼睛,好似冰冻三尺的极寒之地。
此时,他好似把李宛儿看作了赵一鸣的同类。
李宛儿错愕。
她见朱河行事作风雷厉风行,真心是替他着想,才说这番肺腑之言。
要换了别人,她何必提点?嘴都懒得张。
想到这些天的经历,李宛儿憋红了脸,小声怒斥。
“你可知道,京城的水太深了,你如今人微言轻,贸然撕破脸皮,对你仕途有影响!”
“要处理他,可以先将他稳住,再一点点蚕食……”
那些中庸之道,一下就被朱河否决了。
朱河根本不买账。
“师爷的命也是命。”
“今天是我们回来得及时,若是晚了几步,多打几鞭子,师爷还能活下来吗?”
“师爷没死,那是福大命大。”
李宛儿沉默了。
想到师爷小老头,刚刚苏醒的可怜样,实在不忍心再劝。
但这要赌上朱河的前途啊!
一旁偷听的赵一鸣,时不时听到只言片语,脸上浮现出得意表情。
李宛儿的话,虽然现实,却也是西楚官场生态写照。
由于禁止越级上报,所以只能层层传递。
等材料过了几遍手,黄花菜都凉了,可运作的地方就多了。
朱河若是聪明,就该见好就收。
只见,那高大的身影向赵一鸣走来。
“要么,你跪下磕头认错。”
“要么,我一层一层,告到京城,你自己看着办!”
???
竖子,竟敢口吐狂言!
赵一鸣权衡两者利弊,深知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,哪里肯跪?
可若是告到京城…又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。
李宛儿会不会偏袒?
朱河到底还有哪些人脉?
他自身会遭到多少反噬?
这都不确定。
犹豫再三,赵一鸣做出惊人的决定。
“好!”
“本官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