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我揍你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。
陈庸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明,一个问题出现在了脑海中。
是谁主导这次的绑架?
温庭州?
一个文坛大家,在公开场合被后辈羞辱,然后找人绑架杀害自己,听上去很有逻辑。
但绑架撕票都是最后的手段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,因为一旦做了就意味着撕破脸皮,再无任何回旋余地。
何况眼下自己在广陵府正是名望最高的时候,一旦出事儿,那么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温庭州的头上,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来。
会不会是随机绑票?
因为自己名气太大,所以绑匪们动了心思,想要在自己身上撬银子?
但若是单纯的敲诈勒索,也应该进来跟自己谈判才是。
再想想,之前外面的人聊天,说自己快死了。
陈庸闭着眼睛吐了口气,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。
当务之急,是先想办法逃生。
动了动手腕,粗粝的麻绳勒得手腕生疼,绑匪捆人的手法很专业,光靠蛮力确实很难挣脱。
何况陈庸还没有蛮力。
为了保存体力,陈庸只得暂时放弃挣脱麻绳的束缚,他环顾四周,开始观察情况。
于是他听见了隔壁屋子的喧闹声。
四个男人,一个女人。
其中一个声音来自绑架自己的人,另外三个男人中,两个声音听上去有些青涩,应当还未成年,或者成年不久。
女人也不是什么良家,嗓门很大,像是街边经常与人吵架的泼妇。
喧闹并未持续太久,大概也就一刻钟的样子。
四周再度归于寂静,而陈庸的房门,却在这时,被推开了一条缝。
声音青涩的两个男子,出现在了门外。
“小弟,你干什么?”
“我去扒他的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