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:美貌是个害人的东西

甚至若弗自己也觉自己魔怔了,她几乎开始刻意模仿牛春兰。

她去刘家教琴通常是教一个时辰歇息一盏茶的功夫,每当这时她总会问刘鸳,“你母亲这人怎么样?”

“她才不是我母亲呢!”刘鸳哼了声,不屑道:“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,也不知我祖父看上她哪一点,非得逼着我爹娶她,不过我爹也是个日日花天酒地不着家的,倒与她挺相配。”

牛春兰不识字么?

若弗托腮,村里连个私塾也没有,她不识字也不奇怪了。

这时,刘鸳凑近若弗,扯了扯她的袖子,“老师,我种的秋海棠开花了,你随我去我屋里看看不?”

“这时节秋海棠竟能开花?若弗大感惊异,可随即目光又暗淡下去,百无聊赖地转着帕子道:“可你娘不许我去前院。”

“她啊!”刘鸳鼻孔里哼出一声,“就是怕你生得太好了,回头撞见我爹,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思,日日夜夜防女人,可防得住谁?”

帕子忽掉在地上。

若弗忍不住笑起来,原来牛春兰不许她走前院是怕这个,她还以为刘家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呢!

想来她过得挺苦的,丈夫不爱,继女不亲,自己也没孩子,也不知她后不后悔没嫁给宁长青。

“为了讨好我爹,她每日当丫鬟似的,亲自为他捶背,伺候他浴足,可即便如此,我爹还是不待见她!”

“刘大小姐,虽然我只教你琴艺,并不教你礼仪,可你背后这么编排继母,是大大的不合礼数,不尊长辈,”若弗清清嗓子,端出严师的姿态。

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,刘鸳发觉若弗不仅会弹琴,而且礼仪周全,还知道许多她不知道的事,她早已把她当作夫子来尊敬了。

听若弗批评她,她臊得慌,低下头再不多说一句了。

接着便继续上课,可若弗发现刘鸳有个坏毛病,第二个时辰她总是集中不了精神,东摸摸西摸摸,今日尤甚,她连续强调了三遍的话刘鸳仍记不住。

若弗看明白了,这姑娘就跟当初她练琴一样,弹一会儿就得玩一会儿,一玩便收不回来了。

对于这种人,不能逼着,逼着她反而更烦躁,反倒由着她的性子去,她还能好些。

于是若弗按住琴弦,“今儿不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