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我们才晓得,有个新进王府的婢女不识相,居然在竹轩里点了香……还趁着给王爷披外裳时把王爷给拥住了,相王当即吓了个半死,想叫悦姐姐来把这事料理了,谁曾想悦姐姐忙着出千呢。”
“啊?那后头怎样了?”说起这种乱七八糟的八卦自然有很多女官感兴趣,韩尚宫摸摸下巴,“沈相是上过战场的将军,怕那个贱婢被她当即治死了吧。”
“什么啊,悦姐姐还问相王你是不是误会人家小姑娘了呢,后头彭夫人和徐夫人两人看不下去,她俩去跟去郡王府把此事料理的,料理完悦姐姐还特特过来同本宫说,这世上原来还真有婢女要勾络主君的事啊,她活了这么多年总算亲眼见着一次活的不容易……相王正好听见了,当即就和悦姐姐闹着要翻脸。”
“啊?什么?”王尚仪听完噗嗤笑了,“相王又为何生气了?”
范皇后微微往后仰靠了下凤椅,悠悠道:“相王问悦姐姐自家男人被人这么摆了道还不着急,心里可还有他这个夫君,悦姐姐差点没把魂儿给吓出来,跟本宫说她要回家哄男人,陛下留她用两口点心再走她都拒了,走之前还问本宫有什么哄男人的好法子没有。”
“那哄好了吗?”
“自然是哄好了啊,过了两日我还问悦姐姐呢,你把你家夫君哄好没有,她说哄好了哄好了,还同我说什么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明白了,什么读书啦打仗啦做官啦全没有哄男人累,她哄得累死了。”范皇后一边说一边笑,“看着他们笑笑闹闹琴瑟和弦到如今,到现今相王还把悦姐姐当个小姑娘当着满宫人抱的,你我瞧着如今这般平平和和的日子,本宫心里是知足的。”
光启十六年,岭西行军大元帅沈行止与副元帅陆云起,夫妇二人再次披甲出征,折损五万兵马大破百济,于文皇帝的景陵行百济并入天朝降礼与献俘仪式。
已提前两年前往百济作为内应的相王世女陆省之在血泊里披甲走出,女儿对着身先士卒杀得满面血光的父亲半跪行军礼:“女儿不辱没爹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