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家开枝散叶总是好事,再而言之,本宫是皇后,何须计较这些。”范皇后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边上叙月,“你我看看那些守在外头的,程将军也好,高将军也好,其实都是先帝的恩泽,往后,有些事总要交给自家血亲才放心。”
叙月听得半懂不懂:“奴婢只是奇怪,娘娘常劝导京中诰命夫人要宽宏宽慈,可相王他们……”
范皇后噗嗤笑了:“你们还真以为悦姐姐如今靠得是相王才做了沈相,她那是自己本事大,问先帝讨了个王爷给她做婿罢了,若他家真要分个高低主次,也定是沈相做妻主的,他们家自打一成婚便是这个架势。”
今日事少,皇后娘娘也觉说起相王夫妇极有趣儿,和几个女官将事情料理完,倒说起以往她在潜邸做恭王妃,和清河郡王一家比邻而居的时候了。
“那时清河郡王惧内就出了名,本宫刚生了太子在府中休养,正值新年,就那回,悦姐姐来咱家和陛下,还有彭将军、徐舍人并着几家娘子一起打马吊双陆拆白,悦姐姐连陛下身上的荷包都给赢走了,后来她就常说自个是懿仁坊第一赌圣。”
“你们晓得那日为何相王没来吗,那会子他俩成婚一年都无,夫妇二人又都在朝为官,那日悦姐姐本想留在府里看看账的,相王说他来看便是,要悦姐姐散散玩会儿,她才来咱家闹的。”
庭悦当日大杀四方,正要开千赢面极大在兴头上呢,陆云起突然使唤了祝良侍过来说请王妃大人回府一趟。
“悦姐姐正玩得痛快,便说有什么事能比她开千更重要的,她家着火了不成,祝若芳也急的很,死活劝悦姐姐快去一趟吧,悦姐姐也急了,既这么急你就把事说出来呗……”
祝良侍眼一闭心一横,想着周围一起玩闹的都是熟人,正想开口,就听见小厮通传,说郡王爷来了。
陆云起脸黑得跟炭似的过来请自家娘子主持公道,庭悦云里雾里地问主持什么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