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悦莫名其妙被叫,持着笏板走出躬礼:“陛下若要采御纳侍,微臣自依先帝先例为陛下预备。”
“王妃大人不过门下省黄门侍郎,您之前就破矩多次,连国子学都去管,如今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,还能管陛下采御纳侍之事了?”刘阔举着笏板高声质问,声音嘹嘹,从庭悦前方传过来。
常大雅甩了下衣袖帮庭悦回骂:“我朝入殿之才子,第二年轻的顾靖顾大人当年入殿,比王妃大人还要年长八岁,王妃大人身为天下才子之翘首,本官巴不得王妃大人天天来国子学讨五味羹喝!”
“行止身任郡王妃,皇宗亲妇领宫城六尚,自要为陛下后宫之事效力。”陆云起躬身恳切,朗声道。
“皇宫六尚各项事宜,朕叫她们做皇宗亲妇的越俎代庖管了多年,如今位列册封,也可有人名分正当地来做了。”女皇语气威逼,扫了眼底下或站出躬身,或在自个位上垂首端立的臣子。
项玄真一锤定音:“天下从无无规可蹈之后宫,自来后宫不得干政,前朝也不得随意插手后宫,陛下万事行止有度,说来不过是要重整后宫嫔御品级,交由礼部和宗正寺和六尚共管便是,臣等不敢置喙。”
女皇赞扬似的勾了勾唇角,颔首点头,瞥了眼下头持着笏板站在沈弘宁身侧的沈弘基:“太子不在,弘基,你觉着呢?”
沈弘基应身曲礼,持着笏板的手略略发抖,咬紧后槽牙,顿了良久,道:“陛下家务内闱事,一切由陛下进止便好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,朕便放心了。”女皇语气深深,耐人寻味道,“行止,你和守清与宗正寺许申敬,礼部罗士哲共讨,不日交由中书门下过阅。”
庭悦应声领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