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语涌到唇边,他想告诉对方心中的爱意,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,那些挣扎彷徨的瞬间,那些日夜不眠的思念。
爱情在他干涸的心田中生根发芽,然后以不可理解、无法抑制地姿态长成参天大树。
他是爱情的俘虏,是这场战争中永远的输家。
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最后害相思。
这些滔滔不绝的情意换成诗人可以写出永垂不朽的诗篇,换到词人可以谱出流传千古的佳句,到了他口中……他干涩地唇齿吐不出名句,亦无法淋漓尽致地展现爱意。
到了最后的最后,连杨知月都为他良久的沉默而扭头时,他艰涩地转移话题,“小厨房没有着火。”
“啊?”杨知月愕然,“我明明看见了漫天黑烟。”
“邱黎第一次烧火,自己瞎搞导致灶台冒烟”盛怀安鄙夷,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此人果真是个废物。”
杨知月无法反驳。
她捏了捏酸胀的鼻根,只觉得那些挣扎和纠结都成了笑话。
盛怀安还在继续:“他对自己搞出来的乌龙不好意思,想当面跟你解释,你要不要见他?”
“不,”杨知月拒绝,“让我多活两天。”
生气归生气,她没忘记正事,将自制化肥的后续步骤写在纸上。
【将骨头蒸熟后捣成粉末,按一份骨粉三份河沙的比例拌匀,无需发酵,直接使用。】
同时,她也在思考给大棚换个负责人,邱黎实在太不靠谱了。
这个想法还没落定便被忽如其来的高热打断。
当天夜里,杨知月发了高烧,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。
好在,盛怀安提前让郎中在隔壁守着。
她一发热,郎中立刻切脉开药,他又亲自守了一晚,直到第二天下午高热才退去。
原以为这病到此结束,哪知随后几日,她时不时地发低烧,又隔三差五脑袋疼。
郎中说是伤到了根基,要多多疗养,开了一大堆补药。
时光便在苦涩的药味中缓缓流淌,一直到了二月上旬。
“有大棚可以收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