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白老二会很诚实地回答,“不知道。”
周莲花的火气自然就更大了。
次数多了,周莲花干脆不问,只要那边白老二跪搓衣板,这边她就开始主动数落丈夫的过错,不然问了也是自己糟心。
白芜曾经问白老二,“爹,你既然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,干嘛还这么利索地认错?”
白老二憨憨一笑,“你爷爷说过,态度最重要,所以就算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,只要你娘亲生气了,我就先认个错,让她知道我的态度还是有的。”
所以今天,耳濡目染之下的白芜第一反应就是对墨怀柳低个头认个错。
至于错误的原因,嗯,不重要,慢慢找。
而且白芜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低人一等的,毕竟人都是要哄的,墨怀柳天天哄自己,白芜觉得自己哄哄他也不吃亏。
墨怀柳上下打量着白芜,最终无可奈何地叹口气。
他觉得自己拿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毫无办法。
本来他就觉得心里烦躁,如今见白芜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,墨怀柳感觉这份烦躁似乎真的要慢慢变成怒火了。
关键时刻,还是玄羽发话了,“白芜姑娘,公子真没生你的气,他是在和你闹别扭。”
玄羽无视了墨怀柳嫌弃他多管闲事的眼神,继续说,“你觉得我们家公子待你怎样?”
“当然是最好的。”白芜想也没想就回答。
顿了顿,她还是摇摇头,“不对,对我最好的应该是我爹娘,我爷爷奶奶,我哥哥他们……”
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墨怀柳的脸色,幸好,没有继续变糟糕。
实际上,如果白芜不加上这几句,墨怀柳才会觉得她的话虚情假意。
玄羽笑道,“是了,那你看公子何曾跟你客气过?”
“那我也没跟他客气过呀……”白芜小声嘀咕着,似乎是显得不好意思。
玄羽又说,“这就对啦,公子是不想同你客气的,那样太生分,伤感情,所以在听到你说要还钱给他的时候,他才会闹别扭。”
白芜愣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