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穷尽一生,被磋磨致死,才最终有了一席之地?
沈听晚悲凉的有些想笑。
她点了三根香,想祭拜下母亲。
可翻来覆去看了两遍,她都没找到那最熟悉不过的灵位。
沈听晚板着脸,转身看向沈庆生,“我娘呢?”
“你不是说我回门那天,就把她请进来了?牌位呢?我娘的骨灰坛呢?”
沈庆生眼神有些慌乱。
他明明叮嘱过陈巧娣,让她把那贱人的灵位给弄进祠堂的,难道根本没去做?
不会的!
陈巧娣就是跋扈了些,还没有这个胆子忤逆他!
“嚷嚷什么,肯定就在这里,你好好找找。”
沈庆生说完,跟着搜寻起来。
沈听晚已经在供桌右侧的角落里,找到了倒着的粗盐罐做的骨灰坛,正是她母亲的!
而那个薄薄的灵位,已经被折成两半,随意丢在地上。
“阿娘!”
沈听晚哽咽弯下腰,抱起骨灰坛放在供桌上。
然后捡起断成两半的灵位,眼眸猩红盯视着沈庆生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,把我娘迎进祠堂?让她享受供奉?”
“沈庆生!我真是信错了你!”
“是你把她掳进府里,任由她被你那妒妇磋磨一生,死了还不能护她周全,你算什么男人!”
“上不能护妻佑女,下不能肃清后院,一心只想着追名逐利,满身铜臭,简直无耻至极!”
沈听晚攥着被折成两半的灵位,气得浑身的发抖,她一步步逼近沈庆生。
她真想把他的心给掏出来,看看是不是黑的!
如果不是他强行将阿娘带回来,阿娘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丧命。
沈庆生睁大眼睛看着愤怒的沈听晚,她竟然直呼老子的名讳,反了天了!
就在这时,陈巧娣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放肆!沈听晚,你算什么东西,有什么资格对老爷大呼小叫的?”
“别忘了,你娘就是个洗脚婢,能让她进祠堂享受供奉已经是天大的恩典,她的骨灰坛可没资格放在供桌上。”
“那我娘的灵位呢?是你折断的吧!别不承认!”
沈听晚恨恨盯着陈巧娣,“你害死了她,还折断她的灵位,陈巧娣,人在做,天在看,你就不怕晚上我娘找你索命吗!”
陈巧娣吓得一哆嗦,陡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