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晃晃悠悠,载着沈听晚和瓶儿,来到沈家。
看到沈听晚从车里下来,沈庆生黑沉着脸,“听晚,你跟我到书房里来。”
“好。”
沈听晚跟着沈庆生进了书房。
至于瓶儿,只能在门外候着。
书房里只有父女两人,沈庆生也不再装慈父,抬手一巴掌抽向沈听晚。
“废物!嫁过去那么久,城北那块地怎么还没拿下来?”
“没用的东西,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!”
这些天为了那块地,沈庆生急得坐卧不安。
这巴掌更是用足了力气。
沈听晚却没有躲。
反而上前一步,牢牢抓住了沈庆生的手腕。
“父亲的记性可真不太好呢,怎么就忘了少帅说过的话?”
“我这张脸,代表的可是总督府的脸面。”
“父亲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,就赔上整个沈家吧。”
“孽障!你竟敢拿总督府压我?”
“真以为嫁过去就一步登天,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!”
“若没有沈家撑腰,你以后在少帅府,将寸步难行!”
沈庆生阴沉着脸抽回手,恶狠狠道,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三天之内,必须给我那块地最准确的消息。”
“否则……哼!你也不想看到,你娘最后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吧!”
沈听晚的眼神越发冷漠。
“我要先去祭拜下我娘。”
“谁知道她现在,是不是在祠堂里受着供奉。”
“哼,从你回门那天起,你娘的牌位和骨灰就被挪进了祠堂里。”
沈庆生厌恶冷哼了声,“跟我来吧,拜过你娘就赶紧回去,想办法给我搞定城北那块地!”
父女俩一前一后走进祠堂。
里面香火正盛,烟雾袅袅。
正厅里高悬着沈家先祖的遗像。
下面则有序摆放着沈家密麻的灵位牌。
鲜花果点应有尽有,长明烛火摇曳不灭。
就是这么个方寸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