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九死一生的战场前线。
没有大家伙儿想的那么轻松。
等到饭毕,平娃汇总了所有志愿去管州的医工,占比三分之二左右,脸上跃跃欲试。
“我丑话在前,到时走到半路吓得不敢去,或者畏手畏脚得做不来活儿,被军官一刀砍了,死后莫来寻我喊冤。虽说咱们不用和敌军打,但真有万一之时,只能自己顾好自己的命。”
她本能泼了盆冷水。
赏赐那么好拿吗?
差事那么轻松吗?
尤其一部分见血不多的药僮,那种血肉横飞一步一条断臂,满地淌着内脏肠子脑浆的画面。
第一次见不吐就算人才。
“上回没呕吐的药僮站过来。”明洛开始做第一步筛选,平时她对下亲切不严厉,但拉练出去事关身家性命,由不得马虎仁慈。
这就淘汰掉了一大半药僮。
明洛眼见其中一人走得犹犹豫豫,当即道:“你也停住。不想去不用勉强,这不丢人,待在这处也是为唐军效力。”
等明洛大致挑完人,营门处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鼓掌声,她定睛一看,不是尉迟恭是谁?
她带起点礼貌的笑,示意他往病患的就诊位置上坐,按部就班取来巾帕给他搭上。
“怪讲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