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此刻已是累了,遂令她们两个先回去,太医尽全力医治柳盈莹的红疹。
丹阳迎着皇后走了,明心见皇后离去,一直绷直的身体此刻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地,眼泪如泉眼一般汩汩冒着。
陆徽娘扶起明心,见她脸色苍白,忙替她擦去眼泪,说道:“没事了,放心吧,不是咱们做的,谁也赖不到咱们头上。咱们回去吧。”
明心点点头。陆徽娘刚走两步,回头对着阮静说道:“是不是各自做的,各自心里都清楚。我且等着查出真相。”
阮静看着陆徽娘离去,嘴角浮现声声冷笑,手里的绢子早就握成一团被手心的汗浸湿。纷儿拽了拽阮静的衣角,颤抖着声线问道:“小姐怎么办,她们要将我送进司礼制。”
阮静回头瞪她一眼,纷儿立即心里打了一个颤,就像风猛地席卷而来刮落树梢上原本就黄弱薄脆的树叶一般。阮静狠声道:“怕什么,左右她们不能拿我们怎么办。没有证据,我又是丞相之女,谁敢轻易妄动。”
纷儿却是怕极了,不停打着哆嗦。她心里和明镜一样,阮静是丞相之女,可是自己不是,她们碾死自己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万一她们真的将自己送进司礼制,阮静恐怕也不会为自己说什么。
司礼制……思及此,纷儿又打了一个寒战。
陆徽娘和明心相互依偎着回到月笙殿。徽娘为明心倒上一杯水,看着她喝下去自己心里这才放心起来。
“你这傻瓜,司礼制那种地方,你又如何去得!下次可不要再这样冲动了。”陆徽娘替明心捋顺她额前的碎发,柔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