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司礼制若是进去了,极有可能屈打成招啊,万望娘娘三思啊娘娘!”陆徽娘跪倒在地,抓着娘娘的绣并蒂牡丹的鞋面,不停恳求道。
阮静只是呆呆看着皇后,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。眼睛只是茫然地瞪着,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,嘴里只是呢喃:“司礼制……”
明心咬了咬牙,跪着向皇后前进几步,说道:“若是能还姑娘一个清白,奴婢愿意进司礼制。姑娘和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,奴婢万不会承认的。”
陆徽娘感铭肺腑地看着明心,她低低匍匐下的身子是那样弱小,她才不过十四五岁,可是她居然说,愿意进司礼制,只为了还一个清白给自己。
“明心。”陆徽娘低吼出声,想立马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,复对着皇后恳求,“娘娘不要啊娘娘不要啊。”
正当僵持之时,丹阳公主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:“方才听见有人说自己胆小怕事,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谈。”
话音刚落,便看见一身漩涡纹纱绣裙的丹阳公主快步进来。她向皇后行礼,那样轻快的声音在这个逼仄,血腥的空间里显得格格不入: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
“丹阳?你怎么过来了?”皇后见到丹阳很是意外,也颇为头疼自己女儿这样好事的性子。“女儿今晚睡不着,恰逢听说这边有故事可看,所以过来瞧瞧究竟是怎样胆小怕事的人来害人的。”丹阳公主说着话,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阮静看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?”皇后不明白丹阳的话外之音,只觉得一点都没有公主的风范。
可是阮静懂得,看着公主的眼光阮静心里直打鼓,生怕她说出那晚的事情。可是公主并没有提一个字,阮静心里稍稍有些放松。
“母后,现在夜已经深了,若是再将父王吵醒那便不好了。更何况使臣还在昭和殿住着呢,此等丑事实在不易张扬。还是将她们先关在自己的房间里,明日再说吧。母后如今正在筹备中秋阖宫夜宴的事情,恐怕已经疲累,还是去好好休息吧。”丹阳对皇后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