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柏吩咐人偷偷潜藏到那女子院外,果然听到院内有男人说话的声音,听着像是陈珂。
谢元灼碾着手指,剑眉略紧:“陈珂此人乃是白先生的铁杆,如今白先生还被囚在狱中没出来,他定会想法子解救白先生出狱。只要白先生一日没有出狱,他便一日不会离开天守关。”
常柏不以为然:“不至于吧?白先生所犯可是死罪,陈珂就算再怎么是他的铁杆,也不至于冒着杀头的罪名救他啊。”
谢元灼摆摆手:“他要救白先生也并非出于情谊。白先生深谋远虑,仅凭两个女儿就想拉拢我与苏皖达实,难保他手中没有其他退路。陈珂本身就是个只知混吃混喝的混子,他若是想要退路,唯一的法子就是保住白先生。”
思及此,谢元灼眼底放光:“定要将他跟紧了,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货呢。”
等常柏离开后,天都快亮了,谢元灼才抽时间小憩。
另一边。
天刚蒙蒙亮,姜停鸢便带着白阳离开爆竹厂,打算带她去买几件衣服。
原本还觉姜停鸢的房间破败不堪的白阳,一离开那间房,看到外面的情形却彻底愣住了。
一栋有天守关城门那么长的铁皮房子,里面传来轰隆轰隆的轰鸣声。
铁皮房子顶部有个十人环抱粗细的烟囱,正向外涌冒着白色的烟气。
空气里流窜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。
这味道白阳曾经在天守关城外闻到过,后来询问爹爹才知道,那是王爷得来了一种新武器。
据说这种武器只要爆一下,就足以将整座天守关炸平。
在白阳心中,这种味道等同于危险。
她站在房前,浑身僵硬,动都不敢动。
再看正忙碌的其他人却满脸笑吟吟,时不时还有人在同姜停鸢打招呼,看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畏惧这味道。
“白阳?”姜停鸢走出去几米,不见白阳跟上来,顿住脚步回头看去,“走啊。”
白阳恍然回过神,小跑几步上前,竟不由自主拉住姜停鸢的衣角,小心翼翼贴在她身后,低声道:“姜姑娘,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?”
姜停鸢想着白阳既是谢元灼送来学东西的,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:“这里是爆竹厂。送去天守关的那些炸药就是从这里提炼出来的。”
白阳愣住,抓着姜停鸢衣角的手都缓缓松开,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停鸢:“从这里送去天守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