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正能重温儿时美好的时光,那一定是遇到儿时的伙伴,那记忆的碎片便能像电影的画面般被重新绽放,这一刻,也是最开心的!
荆轲的几个小伙伴听说他大婚的消息后,都跑来祝贺,多年不见,再相逢时,彼此都认不出对方了,只是一个劲的说,阿非,真是你小子吗?那时候,你小子可没少欺负我们,我上毛坑时,你小子居然往粪缸里扔石头,结果那臭哄哄的粪水溅我一屁股。你小子够阴的。
荆轲哈哈大笑,回怼道:“胡毛,你丫的,要不是你把老子的裤衩藏起来,害我洗澡上不了岸,老子能这么干吗?”
胡毛贼兮兮的对几个小伙伴笑着说:“大伙说说,咱们哪个不是被他欺负过?”
众人应道:“欺负过。”这个时候不被欺负的人也应声说是了。
胡毛笑道:“好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今天阿非大婚,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的闹一闹洞房啦。”
大伙起着哄说:“好啊,好啊!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,错过了,就要后悔一辈子。”
荆轲笑骂道:“臭小子,你们想干嘛?小心我一个个揍你们。”
大家听罢,又是一阵大笑。
庆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自由飞翔,荆轲忽然想起在这“大喜”的日子里,还没向徐瑛当面感谢过,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,因为这一切,都是牺牲了她的个人幸福才拥有的。
徐瑛罩着红盖头,默默地坐在婚床边,她似乎已经进入了角色,她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,而不仅仅是演戏。她悄悄的流下了失落的眼泪。
这时,她听到了敲门声,荆轲在门外小声说:“阿瑛,是我,把门开开。”
徐瑛抹了把眼泪,揭掉红盖头,朝门口说:“荆哥,您怎么那么早来了,嫂子交代过,等拜过天地,拜过高堂,才能放您进来。”
荆轲怔了怔,心里暗笑这傻妹子还动真格了:“我有事和你说,他们都在忙,没人发现我进来。”
徐瑛拗不过他,便开了门,他闪身进入,随后栓上门。
“啥事,那么着急见我?”
荆轲握住徐瑛的手:“阿瑛,谢谢您帮我,让您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,委屈您了!”
“您着急忙慌的见我,就为了说句感谢我?”徐瑛吃惊道。
“是啊!这事可不小,解了我的燃眉之急,若没有你出手相助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母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徐瑛调侃道,“我这个假媳妇扮演的如何?”
“非常逼真,我有时都错以为自己真的是在结婚。”
“是吗?呵呵,这么说,没人看出破绽哩?”
“当然,谁也想不到这种事情还可以拿来糊弄人。”荆轲笑了起来。
"哥,您可别高兴的太早了,我也有事和你说?”徐瑛一脸严肃。
荆轲一惊,看着她问:“咋了?您要和我说什么?”
“嫂子找我谈话了。”
“她不会怀疑我们了吧?”
“那倒没有。"
“哦,那就好。”荆轲松了口气,“她找你谈什么?”
徐瑛走到卧榻之侧,掀开床单,拿过那本春宫图,丢给荆轲,淡淡的说:“嫂子让我看这个。”
荆轲接在手里,翻开看了几眼,边看边笑着说:“嫂子这是好心,怕我们,哦,不是,她怕新婚夫妇不懂知识,所以提前授课。”
“哟,听您的口气,还挺有经验的。”徐瑛侧着脸玩味似的看着荆轲。
“你一个小姑娘别打听这事,也不许看。”
“晚了,我什么都看了。”她坐回了床榻,拧着手指,毫无顾忌的说着。
“什么?你看啦?”荆轲瞪大了眼,非常惊讶。
“对。”
“唉,这下可把你带坏了。”荆轲皱起了眉,思忖道,“她还跟你说了什么?”
徐瑛拍拍白色的床单,眼光却瞥向荆轲:“嫂子说新婚夫妇头一天晚上需要用这个,听她的口气,明天还要来查看。她还说,晚上要闹洞房,这是当地的风俗。我担心这样一来,我们的计划很可能会被暴露。是真假不了,是假真不了。荆哥,你看怎么办?”
荆轲一听傻眼了,把春图随意一丢,叹息道:“我还是欠考虑了,只想着讨老人家开心,问题的严重性完全被低估了。现在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我们在举行婚礼,如果突然叫停,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解释,而且,家母若知道我在骗她,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,后果不堪设想!”他来回踱着步,心急如焚,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应对措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