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
“脱了。”

徐冷书缩了缩脖子:“睡,睡衣也要脱?”

“你不涂药了吗?”梁时南也把毛衣脱了,露出里面的睡衣,他慢条斯理地折了折袖口,坐在徐冷书的床沿。

徐冷书像被吓到的猫,双手往后挪了挪:“涂是要涂,但是你不觉得,你给我涂,也挺尴尬的吗?”

“我不觉得。”梁时南从袋子里拿出药来,“这个每天洗完澡涂一次,涂三天,三天之后换这一瓶,然后这个白色药膏每天都要涂,涂一周。”

屋子里只开了柔光,时间又晚,他读着那些字感觉眼睛疲劳,干脆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。

徐冷书看着他鼻梁上眼镜的印子,又把目光挪到他薄红的嘴唇上。

揉好眼睛,梁时南戴上眼睛,徐冷书就赶紧偏过头了。

“来吧。”梁时南说,“按病历上说的,先手臂,后背,然后肋骨……和这个,这个描述的应该是胯,接着是大腿,小腿,脚踝。”

徐冷书:“……”

“徐冷书。”梁时南叫他名字。

“啊。”徐冷书看他。

梁时南说:“你耳朵红。”

“……我吃饭热的。”他抿抿唇,“你就给我涂一下后背吧,其他位置我自己能行。”他躬下身,“也不用脱了,我撩起来你随便涂涂吧。”

他原地转了一圈,背对着梁时南,喉结滚了滚,把睡衣掀起来。

身后有人轻微挪动,随后偏硬的床垫被弄得凹陷,徐冷书感觉到身体有一点倾斜。

塑料袋发出的沙沙声在深夜里抓心挠肝,徐冷书揉了揉手指,问:“好没?”

“马上。”梁时南的声音突然很近,就在肩头。

徐冷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等了半分钟,距离裤腰最近的位置贴上温热湿润的皮肤,徐冷书噌的一下坐直了。

“我后腰没有受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徐冷书只好等了一会儿,见梁时南掌心没有动,疑惑道:“你睡着了?”

“不是,”梁时南指尖在某个位置停住,“徐冷书,你有腰窝。”

“啊?”徐冷书扭着往回看,“什么东西?”

“腰窝,一边一个,”梁时南在另一边按了一下,“腰部靠近脊柱位置的凹陷,也叫做维纳斯的酒窝,象征着爱与美。”

“这样吗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徐冷书想了想,“听起来好像是好事。”

梁时南轻轻扔下一句:“也代表着性感与容易达到性.高.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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