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时南这人还挺有魅力的。
脾气好,人又上进,情绪稳定,重点是长得高,还长得帅。
要不是不爱说话,早不知谈几个对象了。
而且,重活一次,他发现梁时南还是蛮多话的一个人。
门外张美颜大声催他:“徐冷书,赶紧洗,别在浴室里磨叽——”
徐冷书一激灵,草草收拾了一顿,出去被张美颜按着吹干头发吃完宵夜,推进卧室。
“衣服掀起来,”张美颜低头看着那些药膏和药油,“给你涂一下药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徐冷书薅下老妈手里的袋子,“又不是断手断脚了。”
“长大了,还害羞是吧。”
梁时南放好碗进来;“阿姨,我来吧。”
“你们自己弄吧,”张美颜看了眼表,“明天你还要去学校,六点五十醒来吧,洗漱吃个早餐,坐楼下七点二十的公交车去学校,能赶上七点四十的早读。”
徐冷书一听不高兴了:“为什么以前我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啊!”
“你为什么六点半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”张美颜敲敲房门,“赶紧擦药,擦完睡觉。”
门带上,徐冷书立刻自在了,坐在自己床上,目光从梁时南的拖鞋慢慢挪到胸口,非常漫不经心。
“你的房间,”梁时南走近两步,“奖状好多。”
他们家就两室两厅一卫,徐冷书房间自然是最小的那个,但这间次卧徐冷书住了十几年,奖状一张接一张,有的时间久了,发了白打了卷儿,贴不住了就被老妈叠起来收走,现在墙上的都已经是最新的了。
梁时南微微仰着头,眼镜稳稳架在高耸的鼻梁上,下颌线轮廓清晰,徐冷书觉得,梁时南可真是经不起细看。
细看就帅。
不过,他站在房间里是真挤啊。
他这屋子一直就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书架,前几年他抽条长高以后,老妈就给他换了大床,这样房间就更小了。
“别看啦。”徐冷书脱了毛衣,“都快一点了,赶紧睡觉,我明天得跟着你出门。”
梁时南扶了扶眼镜,转过身来:“你明天还是别去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,我必须去。”徐冷书打了个哈欠,突然想到,最近自己好像确实倒霉了很多。
不然按照他上辈子的运气,哪能上个厕所被人给堵着打一顿啊。
他记得高一和人打的那一架,他可是凭运气大获全胜了。
是不是跟梁时南接触多了……
他认真地看着梁时南,企图从梁时南脸上看出一点儿他霉气被自己吸走的样子。
“徐冷书。”梁时南长长的睫毛顺着视线垂下来,对准了徐冷书的眼睛,“别一直盯着我看。”
徐冷书深吸一口气,尴尬地转开眼珠。
“睡衣。”梁时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