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老太太,谢临春还观察了一番堂中的人物。
当初原身父亲想着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回到京城来了,他不贪图国公府的泼天富贵,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,于是也没有和原身说过国公府的事情。原身不知道,谢临春当然也不知道。
可她不是原身,于是在装作怯懦的同时,暗暗地把堂下众人的神情都记在了心里。
大伯母虽也是意气风发的模样,但是能够看出来她眉间的一缕苦色,加上她时不时地看向另外一个火盆的方向,谢临春心下了然。想来大伯是个风流子,给大伯母招来了不少的麻烦,那些子的莺莺燕燕,谢临春放眼望过去,的确没有看到一个省心的,看上去最蠢的那个,却生得极为好看,她单单坐在那里,就能瞧见她的万般风姿了,哪怕是个草包美人,想来也是一个不太好对付的草包。
二伯母年轻些,但是眉间轻松,不说话眼里都带着笑意,加上老太太的话,也晓得这人日子过得不错,哪怕成婚了也是十足十的娇客,最引人瞩目的是,她身后可没有跟着妾室。
有可能是二伯父没有妾室,也有可能是二伯父的妾室并没有大伯父的妾室这么高的地位,但在这样的环境中,还有大伯母作为对比,也怪不得徐氏是眼见着的软和。
至于堂兄妹们,如今还未见到,倒也不知道分别都是个什么脾性。
不过。
老太太聊着天儿,便说到了谢临春守孝的事儿。
“可怜的孩子,这白带都还未摘下呢。”她假惺惺地抹泪,假伤心满屋子人可能就那个草包美人没能看出来了。
谢临春不想闹事,刚到这个地图上,还是得先猥琐发育,老太太递出来了这个梯子,她马上就顺着爬了,“多亏了祖母不嫌我这戴白之身,本是想与家人们多加相处的,只是我这儿......”
“你这个别担心,你大伯父早为你清扫出了小重楼,那边清净,你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可以多读读书。”
说是清净,就是偏远,整个屋子的人,估计没一个是真心欢迎自己的。
但是没有关系,谢临春还是带着满屋子人给出来的见面礼,心里高高兴兴地去了小重楼。不欢迎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最后不都要开腰包给她送礼?谢临春是个实在人,是真的不介意。
回到了小重楼,平平立马就委屈地跟到了谢临春跟前。
谢临春瞧见了,她挺喜欢这个实心眼的孩子的,“怎么了?”
“小姐,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?”
倒也没有。
谢临春笑着安慰她说,“她们原先就瞧不起咱们,何来的你给我丢脸了呢?”
“如今小重楼只有咱们,我估计待会儿府上就会送来新的伺候的人了,到时候有外人在,你可不能再乱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