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石洞中耽误了不少时辰,方才情急,一时当众将姜妧掳来,只怕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现在正不知如何是好,即便她还未到年纪,却也对她名声不好,按捺住满心的不舍,长孙翌准备送她回宴席去。
先前鲁莽,不慎弄伤了她,长孙翌伸手去牵她的手,眉眼中满是怜惜与愧疚,温身问道:“手腕可好些了?还疼不疼?”
“不疼,已经好很多了。”姜妧摇头,朝他笑笑,然后垂下头,有些羞涩,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我再给你抹遍药膏,待会儿应该就能消肿。”撩开她的纱袖,红肿处已经消了不少,长孙翌取出白色瓷瓶,在里面沾些白玉色的膏体,用指腹抹在伤处,温热涂抹化开。
处理这种伤势,长孙翌早已熟能生巧,因为姜妧是个玉做的娇人儿,随意磕碰到看上去都是触目心惊的伤势,更别说夜里恩爱缠绵,第二日起身便是全身青紫的痕迹,所以为防她受伤,长孙翌的怀中总是时常备着配好的药膏。
这药膏越用越疼,先前沉浸在悲伤中没察觉,涂上去先是冰凉的清爽感,后来却越揉越火辣辣的疼,姜妧不由稍稍挣扎了下,轻声喊道:“疼——”
长孙翌捉住她的手,轻轻吻了吻她娇嫩的脸颊:“稍微忍忍,要等药性化开,疼是对的。”
等到药膏完全融化,吸收到皮肤里后,他把少女的袖衫拉下,细心的给她整理好衣裙,又将她的发髻抹顺,扶正头上的簪花步摇,牵着她的手准备离开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还没迈步,就听见有人往假山这边来,长孙翌的神情微凛,朝姜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伸手将人揽住,轻声往身后的高处走去,没发出声响。
高处也有个小山洞,空间逼褶,两个人进去有些窄小,洞中还有些暗黑,两人只好贴的极尽才能藏身,不能叫人发现,他们连呼吸都压得很低,感受到少女温热的身体已经馥郁的体香,长孙翌只觉得方才压下的硬痛又有复起的趋势,眼底暗沉。
只好将心神放在来人身上,听脚步声是两个人,一男一女,他们也小心翼翼,只寻了处山洞,看来只是偷摸出来私谈的,并不是发现了他们。
外面的男子声音低沉,苦苦哀求着:“姨娘,您就应我这一回,反正咱们不是做过几回,也神不知鬼不觉,无人知晓,儿子保准不会叫人发现的,儿子见着她之后,实在是茶不思饭不想,您就可怜可怜儿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