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无人接听到手机关机，状态的改变让我忽然意识到什么。

钟亚楠分析，“第一，对方手机可能突然没电。第二种可能是，人为关机。”

“如果是人为关机的话，那说明何莉会看到我给她的未接电话，她为什么不接？为什么不回？为什么要关机？”我不理解。

“宋律师，你跟何莉没闹矛盾吧？”钟亚楠问。

“没有，我们聊得很好…”我一点也不觉得何莉的不接电话是因为我的原因，虽然离开时的欲言又止，但不足以成为她不接电话的理由。

“是，我也认为，何莉没有理由不接你的电话，你是她的法

律代理人，这么晚打这么多遍电话给她，她应该意识到事情的紧急。”

“亚楠，要不用你的手机试试。”我提议。

钟亚楠点头，不抱希望地拨通何莉的手机号码，结果跟我一样，手机关机。

“会不会是何莉家里有客人在，她不方便接电话，所以关机？”我试想。

“不可能。”钟亚楠否定，他道，“何莉现在改变了很多，为人也有礼貌，如果她有事不方便接电话，一定会事先告知。我不相信，她能忙到连接个电话或编辑一条短信的功夫都没有。”

“亚楠，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，我…”

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，也许我跟钟亚楠想到一块去了。

“我也十分担心何莉的安危。”钟亚楠看着小区进出的车辆，然后快步流星地往门卫室走去，他站在窗口向门卫室里的保安询问，“请问何莉…”意识到名字的错误，他连忙改口，“请问张云茜张小姐住几栋几号？”

保安从窗口探出半个头，“你们是谁啊，找业主什么事？”

“我是警察，找张小姐咨询点事情。”钟亚楠拿出证件给保安过目。

“张小姐住13栋1205号。”保安翻开小区出入记录本，让钟亚楠在上面签字。

钟亚楠配合地签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后喊我一起进去。

往前走了两步，他又折返回来，隔着窗户问保安，“今天有没有人来找过张小姐？”

“就你们了。”保安说。

钟亚楠客气地道了声谢，然后往13栋高楼一路小跑，我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