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乐…”我头一次觉得快乐这个词充满了讽刺。

“律师哥哥，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云茜？难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？”她风情万种地挑了下眉。

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。

我接着问她，“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张云茜的？”

“我想一想。”王丽丽翘着修长的腿，脸朝上微微昂起，留下一个十分亮眼的侧脸给我。

“我记得也不太清楚，应该是在路上吧。云茜长得漂亮，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很高，同为女人的我，都被她颜值吸引了。我想这种漂亮的女孩要是在天上人间上班，万一被某个富豪看上，她的人生不就华丽逆转了嘛。所以啊，我这是真心为她好。”

“当时的张云茜很狼狈。”我风轻云淡地提醒了她一句。

王丽丽愣了下，茫然地看着我，她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。

“一个经历沧桑狼狈不堪不修边幅的女孩，走在大街上如何让你发现她的美丽？”

我承认张云茜的五官十分出众，但是不化浓妆走在大街上，也不过是人群中普通一员。如果不是刻意去接近她，以她当时的样子，恐怕早已淹没在拥挤的街头。

我想当时的王丽丽，不是抱着为老板猎艳的目的就是冲着张云茜去的。

还有那位放走张云茜的秦老板，他若真是个好人，就不会跟人贩子有交易。

“认识一位姓秦的老板吗？”我作出随口一问的样子。

“有钱的老板倒是不少，至于姓张姓李还是姓秦，也没个具体。到这种地方，越是有钱的越不愿意透露姓名。”

“好吧。”其实我压根也没指望王丽丽会说实话。

夜深人静，没人打扰，我刚好可以把整个案子的链条整理出来。

目前我所掌握的人员，从何莉到死者蓝萍，嫌疑人赵三，可能被害的女孩张云茜，何莉第一次接待的那位客人，放走她的秦老板，以及王丽丽。

至于最初拐走何莉的那个长着肉痣的妇女，以及买下何莉的那对何姓夫妇，这些人员我暂时不列入蓝萍案中。

我用红笔在那位客人和秦老板的名字下画上问号，关于这两个人的身份，从目前

掌握的资料来说是毫无头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