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莉第一次接待的那位客人，基本可以确定跟蓝萍赵三是一伙的，而且是两人的上线。

然而从蓝萍手里买下何莉的秦老板，他到底是什么来头？

我用笔头轻叩桌面，大脑像缠了一团乱麻。我放下笔起身去泡茶，发现手机微信收到一条未读信息。打开一看是何莉发来的，不过我还是比较习惯喊她张云茜这个名字。

张云茜发文字告诉我，“宋律师，我睡不着。”

我回复道：“工作那么辛苦还要学习，不累吗？”

她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给我。实际上这个微笑，更像是一种无助的苦笑。

既然她主动找我聊天，那我刚好可以问她有关那位秦老板的事情。

当然，我会事先征询她的意思，是否愿意聊聊案件相关的话题。

她表示欣然。

“知道那位秦老板的名字吗？”我问她。

“我只是听蓝萍喊他秦老板。”

“秦老板为什么要买你？”

“我没有见过秦老板的脸，每次找我，他都是站在暗处。他说他生意亏了，让我

听他的话给他赚钱，我没有一次答应过，甚至做好了自杀的打算。说实话，他从来没有逼我做什么，放我走的时候，连钱都为我准备了。”

“除了你之外，秦老板有没有买过别的女孩？”

“那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。他的声音很慈善，我想他比蓝萍他们善良多了。”

“你离开那位秦老板后发生过什么？”

“离开秦老板后，我以为我从此自由，没想到苦难接踵而来，所有的悲剧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，被偷、抢劫、生病时遭到强奸，我觉得我已经活不下去，我想如果不是王丽丽出现，我恐怕真的已经死了。”

看着这段文字，我顾不上去同情安慰她。

我只是觉得很奇怪，奇怪的点在哪里，却一点头绪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