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不用不用,直接进来吧。”曾艳萍回答。
“谢谢。”钟亚楠先进屋,我跟在后头。与曾艳萍擦肩而过时,她的身高刚好到我脖子上方,目测应该在170公分左右。
脑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,因为钟亚楠突然开口,这个想法在我还没搞清楚之前就消失了。
“你是最近才搬到这边来的吗?”钟亚楠绕着客厅走了半圈,回头问曾艳萍。
“是,大概一个月前。”曾艳萍关好门,走到茶几边问:“二位喝水吗?”
我和钟亚楠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摆手,“不用,谢谢。”口径也一致。
“哦。”曾艳萍也不再客气。顿了下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二位到底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的?”
曾艳萍的声音沙哑无力,如果不是仔细听,压根不清楚她说什么。
钟亚楠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,看着跟前面色憔悴的女士,他问:“曾女士,你是不是去找过你女儿?”
“什么?”
钟亚楠的问题问得很直白,曾艳萍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。
“你去杨志奇的租房找过姜桃,有这回事吗?”钟
亚楠严肃地问。
我很欣赏他此时的姿态,这是作为一个刑警该有的状态。如果黄涵看到,也一定会赞许这样的钟亚楠。
“我…我…”曾艳萍紧张得语无伦次。
答案似乎呼之欲出。
“这个月的6号,正是下午学校放学的时间,你去杨志奇城北路的租房找过你的女儿,对不对?”
曾艳萍恐怕是意识到无法隐瞒,硬着头皮承认,“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跟警方说实话?”钟亚楠有气,但是压制住了。
“我…我只是不想让人家知道我女儿跟杨志奇住一起,这事我连她爸爸都没告诉。那天我去接女儿回来,她死活不愿意。”
“你们起了争执?”我问。
曾艳萍捂着眼睛低泣,“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不听话的孩子?那个杨志奇有什么好的?要什么没什么,家徒四壁,连份好工作都没有。我还听说他母亲有精神
病,如果我女儿嫁到那样的家庭,将来吃苦的会是她。那个死丫头,她怎么就这么固执,怎么就不听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