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仪不好意思地耙耙后脑勺,孩子气地说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呀。”
“但还是要谢谢你。”这是我的真心话。
“那好吧,我接受。”
“嗯。”话到这里,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唐仪很聪明,指了指门说:“那我出去忙了。”
我点头。翻开叶家案的案卷,我把祁佑天的审讯笔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。这个案子,是属于一个残忍的复仇案件,祁佑天的角色是残忍的,同时也是值得深思的。
母亲说钱宝宝过段时间会回来,具体的日期也没告诉我。我尝试着打她国外的号码,一直都无人接听。
看了一个下午的案卷,困意突然来袭。我决定去旁边咖啡厅坐一会,换个环境同时也换种心情,缓解疲劳和压力。
街头人来人往,脚步匆忙。
休息了差不多半杯咖啡的功夫,钟亚楠来电话让我过去一趟。我回所里收拾好东西,然后驱车赶到约定的地点见面。
车子刚停稳,钟亚楠就在车窗外不停地向我道歉,“对不起啊,宋律师,又耽误你时间,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钟副队长不用客气,说吧,需要我帮什么?”我解开安全带,推门下车。
“我想去找曾艳萍。”钟亚楠回答。
“找曾艳萍?”
“对。”钟亚楠的这个决定,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来的。
“好。”我答应道。
只要他敢想敢做,我自然会尊重他的决定。
“坐你的车还是我的?”我问。
“坐我的车吧。”钟亚楠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车钥匙,走过去开车门。
到了曾艳萍家门口,钟亚楠毫不犹豫地按了门铃。
没过一会,曾艳萍趿着拖鞋过来开门,看见我们,显然愣了下。
“曾女士,我们还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教你,现在方便吗?”钟亚楠问。
“呃…进来吧。”曾艳萍把门推开了些,侧身让我们进屋。
钟亚楠发现客厅的地面很干净,于是问道:“需要换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