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大旺哥可真能行,干活儿都快赶上咱爹了,真是等不及要给咱家当姑爷哈哈哈”云雀一进门就瞧见了站在屋檐下的云秀儿。
两人目光无之间一碰,云秀儿马上低头,扭身回了上房,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。
“秀儿姑咋了?”云雁觉得奇怪,平时这俩人都跟斗鸡似的,一个眼神儿不对付都能掐起来,今儿咋突然就消停了?
“可能,还没缓过来?”云雀也有点儿意外,随口一吓唬没想到还真把她唬住了,从县城回来一路到现在,云秀儿都没跟她说过话,跟突然间哑了似的。
“你俩进城抓药碰到啥事儿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云雀若无其事,先舀了盆水,冲干净手上的泥土,才慢慢悠悠道,“我就跟她说,她要再招惹我,我就去衙门报官,告她偷东西,让她嫁不出去。”
这要是放在以前,云秀儿可能还有恃无恐,可现在,老爷子一下病倒了,她只要还带点儿脑子,哪怕黄豆那么大,都能想明白自个儿的处境。
“可是……”云雁往上房紧闭的门望了眼,掩着嘴小声道,“你下晌进城了还不知道,我听爹跟娘说,咱家东西真不是秀儿姑偷的,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是三叔,还知道他上午拿着咱家丢的东西去县城当铺换钱被人扣下了,李老三就是为这事儿着急忙慌的来喊爹和爷去捞他。”云雀一点儿没感到惊讶,“云秀儿就算是冤枉的,她也不亏,况且,爷也不可能把三叔就是家贼这等丑事儿拿到明面儿上坐实。”
“……”云雁目瞪口呆,“你咋啥都知道?”
“我猜的呗,咱家丢的东西也找回来了?找回等忙完这阵儿我就去给钱小胖送去,对了姐,我在县城碰见郑二少爷了,就是隆庆楼的少东家,他说要双倍价钱收野味儿,等娶三姐过门儿的时候摆酒席,我寻思咱家是不是也雇个短工来干活儿,让咱爹好上后山打猎……”
“这事儿我也不懂,说不好,等晚上你跟爹商量。”
……
老爷子突然病倒,云立德成了最操心的人,一面担心他的病情,一面还得替他顾着地里的活儿,没办法,谁让另外俩都是甩手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