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马上接茬,“可不么,都是命,谁让咱没托生个有钱家,我要是有钱,我就把城里最好的酒楼、花楼都包下来!”
“这天儿还没黑哩,咋就做起大梦来了?嘿嘿,可不是哥儿几个成心笑话,你怕是连花楼的大门朝哪开都摸不到吧,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你小子,别说花楼大门了,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摸过,说啥大话……”
几个人闹哄哄的笑起来,闲扯淡一会儿,忽然有人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,“嘿,三老爷不是进过城里的翠香楼么?那里头是啥样儿的?给咱说说呗!”
这个牛,云立孝吹的不止十遍八遍了,真真假假,可能是吹的太夸张,也可能是有的人眼红,偏说他是胡编乱造的。
问的这人挑眉眯眼,脸上明显是要当笑话听的表情,云立孝一撇嘴,不肯示弱的端直了身子,斜了他一眼,优越感十足道,“那地方,气派着咧,有的人啊,这辈子都摸不到门边儿,呵呵……”
“里头到底是啥样儿啊?”
“听说那姑娘们能唱会跳,一个个比仙女儿都好看。”
“三老爷,你上回去花了多少银子?进去都干啥了?摸没摸到姑娘的小手?”
虽然听过无数遍,但几个整日闲的蛋疼的大老爷们儿还是端着酒围了上来,个个眼里闪着猥琐的光,再一次臆想起比天仙还美的姑娘,以及三老爷和姑娘之间的那点儿‘不可说’。
云立孝清了清嗓子,目光望向远处要沉甸甸要落山的日头,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味,砸吧砸吧了嘴道,“翠香楼啊,那叫一个气派哩,一进门儿就闻到那个香哟……姑娘身上才有脂粉味儿,嘿嘿,就跟上了天宫殿似的,里头唱曲儿的,跳舞的,那身段儿,啧啧……”